獨立藝術出版在台灣!「挪石社 nos:books」與「dmp editions」對談何謂藝術書

獨立藝術出版在台灣!「挪石社 nos:books」與「dmp editions」談何謂藝術書

「藝術」和「書」拆開來看不難理解,但「藝術書」到底是何種組成?對台灣兩家重要的獨立藝術出版社——挪石社 nos:books 與 dmp editions 來說,正代表著對藝術、印刷品兩種載體的無限熱情與可能。

在談論書的場合,不只一次聽見有人用「傳奇」形容「挪石社」。創辦人暨主編和孜(Son Ni)自2000年代的創意市集起步,但對創作文創商品、製作自己都不使用的東西越來越感到不解,想更單純地面對作品,而轉往藝術書領域發展並成立了挪石社。後來與來自香港的藝術家智海結識,出版50幾本藝術書籍,足跡遍及台、港、歐美等各城市,並活躍於國際藝術書展,十幾年來啟發許多台灣的藝術與文化工作者。

獨立出版人Shauba便是在創意市集與和孜認識,她早年以攝影刊物《Waterfall》、生活與藝術雜誌《Not Today》等打響名號,近年則專注經營獨立藝術出版社「dmp editions」,探索更多元的主題,吸引不少台灣與國際藝術家合作。在台灣,書本買氣已很低迷,藝術書往往更是比小眾還小眾。挪石社與dmp editions是如何思考這項創作媒介?背後又藏著什麼樣的甘苦與祕辛?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挪石社長期合作的藝術家包含黃海欣,此作《巴塞爾藝術展》描畫了疫情前的全球化藝術市場盛世。(圖片提供:挪石社)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dmp推出的奇妙小報Sidewalk,A3大小,主題隨性,開放訂閱與投稿,已出版6期;亦舉辦人行道寫生大賽,並將得獎之作收錄於小報中。(圖片提供:dmp editions)

Q:你們會如何定義「藝術出版」或自己正在從事的事?它跟一般出版業有什麼不同?

 挪石社  我們沒有做過一般的出版業,但我覺得比較不一樣的地方是,有時一些藝術家會主動找我們合作,如果他的概念已經很完整、明確,這種案子我通常不會接,因為這代表他們自己其實也有能力完成這本書。我們會跟一位藝術家合作,通常是已經觀察他的作品一陣子了、對他的創作也有很多想法,才會提議:不然我們來做一個不一樣的東西好不好?所以跟我們合作的藝術家,通常都要願意給彼此信任感和創作空間。否則,大部分的藝術家會比較像是想為自己做一個「作品集」,而不是藝術書。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Son Ni本人的創作以drawing為主,今年出版漫畫作品《彩排》。(圖片提供:挪石社)

 dmp editions 如果拿影視產業來比喻,藝術出版社的角色可能有點像製片公司,負責「把作品做出來給觀眾看」。但如果出版社像一般製片公司,那我們就比較像獨立製片,資源相對沒那麼多,像資金籌措或找能賣座的演員這些,都比較缺乏,所以需要在更多細節上花心思。像挪石社說的,我們對於內容的處理也會希望有更多掌控權,而不是你給我一整包內容,然後我幫你把內容排上去變成書而已。藝術書的概念更像是「用一本書看一場展覽」,而不是單純地閱讀文字資訊。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dmp出版導演、藝術家李奧森的《我下了車光線明亮》。(圖片提供:dmp editions)

Q:從事藝術出版,最辛苦和最有趣的地方分別是什麼?

 挪石社 雖然獨立藝術出版社的資源比不上大型出版社,但我覺得資源少有資源少的作法,這方面倒不覺得特別辛苦。反而是我們不太懂網路操作,做網路的方式很old school,像電子布告欄一樣。而且每次出一本新書,我們也不太知道怎麼樣去介紹,都是到了書展上講了幾次才知道「原來可以這樣介紹!觀眾吃這一 套!」所以,我需要花點時間才知道怎麼把一本書的重點講出來。辦線下活動也好累喔!雖然想和大家分享好東西,但有沒有人來也充滿不確定性,壓力滿大的。但如果做到一本自己覺得滿不錯的書,藝術家也滿意,甚至喜歡的書能夠賣得好⋯⋯都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智海本人近作《觀景窗》,開放讀者自由取景,決定本書內容,獲2024 台北國際書展「金蝶獎」銀獎。(圖片提供:挪石社)
(圖片提供:挪石社)
(圖片提供:挪石社)

 dmp editions 辛苦⋯⋯如果單純以這個工作內容來說的話,我是覺得還好啦!真的超級辛苦的地方應該是溝通吧。只要牽扯到溝通,而且要溝通的人越多,這件事情就會越困難。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dmp與丹麥合作的《颱風:在台灣新成形的藝術風眼中》,兩冊收錄近30組台灣重要當代藝術家。(圖片提供:dmp editions)

Q:在出版者的身分以外,你們本身也都是藝術書 創作者,這兩種身分之間有什麼相互影響?

 挪石社 比較負面的影響是時間不夠,想做的事太多,要平衡就要仔細安排好時間。正面的話,會比較從藝術家的角度去思考事情,溝通上順利很多。有些藝術家在意的地方我們也懂,有時候他卡住了,我們就能從他的角度去溝通,讓藝術家更容易理解跟放手一些執著。我本身主要 是畫drawing(廣義的繪畫),智海則從事油畫跟漫畫創作,做書也能幫助我們在創作邏輯上的思考更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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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石社出版袖珍口袋書《Out of Office》,是法國音樂人Luc Jolivet 觀察到台灣人喜歡把辦公椅推到戶外的可愛紀錄。(圖片提供:挪石社)

 dmp editions 時間的確不夠用!而且我的角色比較多元,除了創作者、出版社,還有一種介於兩者之間的狀態。作為創作者的時候最簡單,因為只要對自己負責就好了;如果單純作為出版社——像我今年合作的兩本書——那只要從出版社的角度去給意見就好;但如果要跟某位藝術家合作,我會需要「共同創作」,同時還必須以一個出版社的角度去思考事情。但我自己在這3個角色之間都是切割得很清楚的,切換起來還算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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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uba Chang個人創作系列計畫,自詡「極主觀雜誌」,內容聚焦生活瑣事。(圖片提供:dmp editions)

Q:請和我們分享一些品牌最近出版的作品,以及背後的創作故事。

 挪石社 2022年我們跟陳藝堂合作了《A Cut of Etang》。以往我們都是以書本為主,展覽為副,但這次反過來,先辦展覽再做書。在展覽中,我們安排了300多張照片,還有一本空白相本,讓觀眾挑選喜歡的照片帶回家。後來,我們根據最多人選的和完全沒人選的照片,將書籍裝幀編排成上下兩部分——上部是最多人選的40張,下部是沒人選的40張。本書由觀眾挑選的數據作為編輯方法,算是一個跳脫常規編輯思維的有趣計畫。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挪石社出版陳藝堂攝影集《A Cut of Etang》。(圖片提供:挪石社)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挪石社在攝影集 《A Cut of Etang》翻轉了常規的編輯思考,在陳藝堂《一杯池塘》攝影展時邀請觀眾選購照片,並整理出最受 / 不受歡迎的各40幅照片,分割成上下兩半結合成冊。(圖片提供:挪石社)

今年我們還出版了《雅賊指南》,一本教你80種「偷書」方式的書。這是美國藝術家David Horvitz 的作品,原版出版已經有30幾種語言版本,這次找我們合作繁體中文版。在翻譯上他們特別要求要加入一些台灣特色,例如原文的語境或物件,我們替換為珍珠奶茶、貓砂以 及藍綠議題之類,讓書更貼近在地文化。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挪石社與鴿子出版社合作之《雅賊指南:天一亮、眼一睜,拿了書就跑》,是一本介紹了80種詳細偷書方法的機智偷書指南,內容在原作基礎上,結合台灣在地特色轉譯。(圖片提供:挪石社)

 dmp editions 今年dmp沒有完全自己做書,都是和不同單位合作。一本是《Typhoon》,丹麥藝術家組合Tofu Collective的背景是亞洲當代藝術研究,所以希望以類似期刊的方式,一輯一輯地去討論不同地區的當代藝術——第一輯他們想來台灣,因為他們很喜歡台灣。我們從去年5月開始定期線上會議,過程非常繁瑣漫長,直到今年5月在台灣辦新書發表時才終於再次實體見到他們,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圖片提供:dmp editions)

另一個合作是《yyin. volume 1》,是實踐大學媒傳所學生Yagi的畢業製作。他以「陰性」為主題,找了7組創作者和設計師合作,創作內容包括音樂、服裝、舞蹈等,每組的作品都很不同。因為Yagi本身就是設計師,還組了自己的編輯團隊,所以這次我的角色比較像顧問,在後端協助他們完成這本書。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dmp最新計畫,Shauba為設計師Yagi之刊物《yyin.》擔任設計指導,近日已於各大藝術書展熱騰騰現身,12月正式出刊。(圖片提供:dmp editions)

Q:如何看待台灣的藝術出版社群?跟國外有什麼不同?

 挪石社 台灣是很平面性的發展,大部分是藝術家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地方賣就賣。但就缺乏層級式的進程,很多人出一、兩本書就不做了,導致同質性高,風格、脈絡或生產模式都很接近,入門得很快,離開得也很快。我會覺得滿可惜的,因為創作需要時間去慢慢發展自己的語彙。

 dmp editions 國外由出版社和藝術家自費出版的比例,可能是5:5到7:3之間,但台灣大概是1:9,沒有出版社關注的議題框限,各種發揮空間算很多!最需要被突破的瓶頸其實就是「市場」本身——雖然相比10年前有所成長,但大家對藝術書還是不太理解,這方面還有很多很多可以努力的空間。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dmp出版的 《攝影泡沫紅茶》,為台灣攝影師鄭弘敬與汪正翔的一年計劃,收錄照片和筆記,試圖產出另一種觀看攝影的方式。(圖片提供:dmp editions)

 挪石社 雖然周邊產品比較好入手、好理解,或容易銷售,但作品本身並不需要依附在產品上。書本身是一種很好的載體,很好表達創作和意念的媒介,能釋放巨大的創作能量。所以還是期待有更多人做書、看書、買書。好的創作者更可以成為出版社,帶動更多人參與,讓整個環境活絡起來。

挪石社
獨立印刷出版社,2008年成立於台北。主要出版藝術家的意念、行為,出版品於網站發售,並發行至台港歐美各城市,每年巡迴參加各國藝術書展;2021年起營運實體空間nos:bookspace。

dmp editions
2016年成立於台北,出版部門與藝術家、策展人合作生產藝術書籍,並持續發行訂閱制紙本小報《Sidewalk》。「dmp projects」的其餘部門業務則涵蓋編輯企劃、設計、產品、策展、活動等。

企劃|李尤 採訪整理|郭振宇 攝影|朱淇宏 圖片提供|挪石社、dmp editions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4/12月號《紙上策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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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特蒐!盤點西班牙、泰國、韓國等5家獨立藝術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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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地有許多出版人,無論資深或新興,都看得見也珍視藝術家的才華,且相信紙本的力量——但作為讀者,我們的視線應該聚焦在哪裡?為你從全世界海選介紹值得關注的5間獨立藝術出版社,作為認識更多有趣出版品的管道!

西班牙・Handshake Books

兩位創辦人Jaime Sebastián、 Rubén Montesinos為西班牙設計師,工作室除出版品之外,還承攬包括視覺識別、網站、包裝設計等業務。出版品風格較具實驗性,共同與當代創作者探索出版的邊界。如今年台灣也有引進販售的《A Guide on Gardening》,捕捉夾藏在人類生活中的「植物雕塑」;《Pica Pica》則記錄下巴塞隆納藝術家Mark Bohle大膽幽默的繪畫作品。

(圖片提供:Handshake Books)
(圖片提供:Handshake Books)

泰國・SPACEBAR ZINE

2016年創立,是泰國作家、插畫家與藝術家的合作計畫,致力推廣zine文化,倡導「人人皆可創作出版物」的理念。位於曼谷的書店販售眾多與泰國藝術家合作的zine,以及來自世界各地的出版品。還特別設有「一日小誌製作工 作坊」,協助人們從構思到印刷,逐步完成自己的作品,同時舉辦若干講座及獨立出版相關活動,打造充滿活力的zine文化交流平台。

(圖片提供:SPACEBAR ZINE)
(圖片提供:SPACEBAR ZINE)

瑞士・Nieves

2001年成立於瑞士蘇黎世,專注於藝術家書籍和zine的出版,其中後者每年會發行約20本。創辦人暨總編輯 Benjamin Sommerhalder自1990年代開始對zine產生興趣,如今已是歐洲最重要的獨立藝術出版社之一。Benjamin曾表示,自己的創作理念為高品質、簡約與直覺,編輯方針則完全基於自己的品味。他的出版品大多圍繞單一主題,不見多餘文字,只有純粹的視覺表現。

(圖片提供:Nieves)
(圖片提供:Nieves)

韓國・mediabus

總部位於韓國首爾的mediabus發跡自2007年,除出版品之外也會舉辦各式展覽、活動、工作坊,2010年更成立獨立書店「The Book Society」推廣自出版文化。值得一提的是,探討亞洲當代藝術出版實踐的《Publishing as method: Ways of Working Together in Asia》,是先前人氣日本獨立雜誌 《Neutral Colors》主編加藤直德來台於「朋丁」舉辦講座時,分享他去年讀到最喜歡的出版物。

(圖片提供:mediabus)
(圖片提供:mediabus)

荷蘭・Set Margins'

儘管是2022年才成立的年輕品牌,但創辦人Freek Lomme已經擁有20多年的策展工作經驗。Set Margins’致力於為當代邊緣化文化發聲,出版物兼具實驗性與可讀性。Freek本人推薦,他們於2022年出版的《Can you feel it?Effectuating tactility and print in the contemporary》恰好與La Vie此次封面故事對應,收錄科學家、哲學家、藝術評論者對於印刷媒材思考的專文,並以虛構角色生動介紹複雜的印刷技術。

(圖片提供:Set Margins')
(圖片提供:Set Margins')

文|郭振宇、圖片提供|各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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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匯宇《三廳電影》入圍2025柏林影展!從美術館展覽到影展長片,邀觀眾共創顛覆影像製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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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體藝術家蘇匯宇的最新長片作品《三廳電影》(The Trio Hall)入圍2025年柏林影展Forum單元,將於2月舉辦世界首映。這部誕生自美術館的作品,以瓊瑤式浪漫文藝類型片為靈感,顛覆觀眾的功能與角色,讓觀眾化身參與者及共製者,產出一部呼應尖銳的社會議題的政治喜劇。

蘇匯宇長期以來打造出其獨特的藝術實踐,創造懸置於公共和私密領域、擬像和現實、紀實和虛構之間的巨型沉浸式多媒體裝置,巧妙地使用檔案材料,運用「補拍」(Re-shooting)做為美學策略,創作出重塑現實的新作品,重新檢視過往歷史、禁忌、遭受誤解的人物和事件,並且通常是指涉著臺灣的歷史與社會。

《三廳電影》:觀眾成為電影的製造者

長片《三廳電影》誕生自蘇匯宇在台北當代館的同名個展《三廳電影》。2022年,當代館邀請蘇匯宇策劃一個關於視覺藝術、電影與表演交會貫穿的展覽,希望促進觀眾對於藝術的多元理解與交流。在這樣的背景下,蘇匯宇以《三廳電影》為主題,引用1970年代末期的通俗電影名詞「三廳電影」(又稱三廳戲),隱喻政治、社會與藝術之間隱晦的交互作用,並設計了「打開電影製作」的展覽體驗。

蘇匯宇《三廳電影》入圍2025柏林影展!從美術館展覽到影展長片,邀觀眾共創顛覆影像製作方式
蘇匯宇《三廳電影》(圖片提供:台北當代藝術館、靖像有限公司)

《三廳電影》展覽開放大量觀眾親身參與,成為電影的製造者。在兩半月的展覽期間,蘇匯宇也向現場觀眾持續展示初剪的影片,以及多場現場表演與數個獨立的錄像作品。

誠如藝術家自述:「這場展覽是一個電影/展覽(Cinematic Exhibition),或其實就是一個影視生產場域。從分鏡手稿、製片會議、甄選、排練、武術指導、排舞、編曲乃至拍攝現場,都將是觀眾得以體驗的過程。最終,一支充滿尖銳議題與地獄梗的政治喜劇將在展覽尾聲誕生。這一切經歷是一個階段性的總結——我們何不將沙文主義、殖民、冷戰、流行文化、大眾媒介、科技與眼前迫切危機到困境一次性的予以解決?」

蘇匯宇《三廳電影》入圍2025柏林影展!從美術館展覽到影展長片,邀觀眾共創顛覆影像製作方式
蘇匯宇《三廳電影》(圖片提供:台北當代藝術館、靖像有限公司)

在最終產出的長片中,蘇匯宇運用一系列新創作的攝影影像和裝置,將過去和現在、東西方軍國主義、電視節目和雜誌、「紅綠藍」及「紅黃藍」色彩系統、各類標誌、現代主義式的懷舊元素、藝術典故和援引語錄,從杜象到歐普藝術、從凱吉到白南準等符號,形成一幅諷刺拼貼。

蘇匯宇《三廳電影》入圍2025柏林影展!從美術館展覽到影展長片,邀觀眾共創顛覆影像製作方式
蘇匯宇《三廳電影》(圖片提供:台北當代藝術館、靖像有限公司)
蘇匯宇《三廳電影》入圍2025柏林影展!從美術館展覽到影展長片,邀觀眾共創顛覆影像製作方式
蘇匯宇《三廳電影》(圖片提供:台北當代藝術館、靖像有限公司)

片中結合了多段於展覽期間所拍攝的影像,並以綜藝節目作為偽裝,探討當代社會的複雜性、地緣政治的緊張,並揭露歷史製造的「背面」。長片《三廳電影》不僅模糊了藝術媒介、手法與類型的定義,也令人期待該片來到影像製造的終點,是否會與展覽內容大相徑庭?

《三廳電影》將巡迴放映

《三廳電影》的製作,正如策展人歐金尼奧・維奧拉所言:「⋯⋯透過奇觀與所觸發的集體記憶,創造了觀眾和重現事件之間的認同感。」又或如藝評人游崴寫道:「在《三廳電影》開幕活動中,令人格外意識到的是:藝術家除了是導演,也在『扮演導演』。在當代藝術體制所給予的這個充滿後設色彩的作品框架中,觀看幾乎要超前影像生產,或換句話說,在影像在尚未成為影像之前,已被觀看所貫穿。」

蘇匯宇《三廳電影》入圍2025柏林影展!從美術館展覽到影展長片,邀觀眾共創顛覆影像製作方式
蘇匯宇《三廳電影》(圖片提供:台北當代藝術館、靖像有限公司)
蘇匯宇《三廳電影》入圍2025柏林影展!從美術館展覽到影展長片,邀觀眾共創顛覆影像製作方式
蘇匯宇運用一系列元素形成一幅諷刺拼貼(圖片提供:台北當代藝術館、靖像有限公司)

而當代館也宣布,將持續支持這個「永遠正在拍攝的計畫」,除了於2025年10月將與波哥大現代美術館合作其下一站巡迴展出,11月更將返回臺北,放映其最新版本。

蘇匯宇《三廳電影》入圍2025柏林影展!從美術館展覽到影展長片,邀觀眾共創顛覆影像製作方式
蘇匯宇《三廳電影》海報(圖片提供:台北當代藝術館、靖像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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