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不論到什麼地方去,都要記住往事是謊言,回憶中的事情永不復返,每個逝去的春天都不可能再來,再狂熱再堅貞的愛情,終究是短暫的。」──馬奎斯《百年孤寂》
「烟」創作過程中,林懷民對舞者的特殊要求
這部二〇〇二年在印度構想、歐洲發展的作品,以強烈的歐風色彩與濃郁情感著名,首演隔年即授權給瑞士蘇黎世芭蕾舞團,成為該團巡演多年的經典作品,也創下台灣極少數現代舞作授權歐洲知名舞團演出的記錄。
「烟」獨特的舞蹈風格跳脫雲門以往暈染的墨色,整齣舞作以「回憶」為主軸貫穿,彩衣舞者在一段段華爾滋中迴旋,偷情,纏綿;池畔凝眸的黑豹,見証了時光的流逝,情意如煙。為了讓舞者能夠精準詮釋舞作中的情感,林懷民除了祭出書單:諾貝爾文學奬作家馬奎斯經典之作《百年孤寂》、普魯斯特《追憶逝水年華》外,更要求雲門舞者走出排練場,去體驗另類夜生活文化。
「去!去夜店看看!你們才知道怎麼跳!」另類的教育方法,林懷民讓舞者們都傻住了。來自生活周遭的體驗與觀察,是雲門培訓舞者過程中絕對強調的元素,若少了實際的體會,舞蹈就少了情感,肢體也就淪為空殼。於是,凌晨兩點,在台北市某個圓環路旁,舞者三三兩兩蹲在那裡,觀察咀嚼「生活的真實體驗」。
看著夜間車流高速駛過、街頭醉翁大聲喧嘩、情侶倆倆相依、人群簇擁、夜夜笙歌、路樹搖曳,街燈閃爍。這樣乳與蜜的夜晚,舞者說:「偶有那一瞬間,似乎捕捉到了那份所謂的『真實』。」舞台上繁花落盡的巨大枯樹旁⋯⋯「烟」中臨屆遲暮之年的黑衣女子,在某個時間點,偶然回憶起往昔的激情時光,正準備揭開這塵封已久的華麗面紗時,沈潛多年的往事也跟著悄然乍現⋯⋯
什麼是臆想?什麼又是真實?或許就像畫家蓋辛(Brion Gysin)曾說:「真實的意義只存在於節奏中。」而情感的節奏,則存在林懷民迷離幽微卻又情緒激昂「烟」的肢體中。
關於雲門舞集 「烟」
「烟」是林懷民2002年發表的作品,當中的迷離幽微的神祕氛圍、片段碎裂的記憶馬賽克,以及舞者擷自芭蕾向上挺拔的身體基調動作,大不同於雲門其它舞作。首演隔年,這支舞作便授權瑞士蘇黎世芭蕾舞團演出,成為該舞團巡迴世界的經典之作。新蘇黎世報更盛讚:「回憶,頂多只是片刻或如夢的瞬間。然而林懷民的「烟」,卻讓觀眾沈醉在長達一個半小時,生動而絢麗的憶想世界。」流浪歐洲13年,「烟」終於今年回到台灣。
演出資訊
● 2015舞蹈秋天 台北國家戲劇院
10/16-17、10/23-24 (五、六) 19:45
10/18 (日)、10/24-25 (六、日) 14:45
24日下午場演出結束後將會舉辦「林懷民答客問」
● 臺南文化中心演藝廳
11/13-14(五、六)19:30
※ 本節目有部分裸露畫面,請斟酌入場
via / 雲門舞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