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座古老的城市，似乎都有一個可以容納反叛思想的咖啡廳，提供文人、憤青、藝術家交流聚會。搭乘阪急電車從河原町下車後，沿著高瀨川朝西木屋町通往南，沒走多久就會看到一間充滿一種早期西洋殖民風格的白色老房子，正是京都老城中的那個祕密基地――京都咖啡老店FRANCOIS。
文人雅士祕密聚會場所
1934年開店的FRANCOIS，由創辦人立野正一和友人高木四郎、義大利來的留學生藝術家一起設計了這間小店。外頭是鑄鐵窗櫺，彩繪玻璃、二樓有個外搭小陽臺，裡面中間挖了個圓頂，牆壁塗上黃漆，還有拱形裝飾搭上木頭樑柱，演繹出歐式風情。深色調座椅搭配紅絲絨布面，宛如進入教會。牆壁上裝飾的是達文西、莫迪尼亞尼等人的畫作，濃厚的早期義大利風格正是這間老咖啡廳的基調。
復古風味十足的老咖啡廳，當時可是最時髦的聚會所，深受古典樂與咖啡愛好人士熱愛，還常是自由派人士祕密聚集處。包括藤田嗣治、吉村公三郎、伊藤大輔、三隅研次、新藤兼人、宇野重吉、滝沢修、桑原武夫、矢内原伊作等京都藝文人士都常聚集於此，成了當時倡導言論自由的發聲地。在言論不是非常自由的年代，倡導自由派論調的報紙《星期四》也可在此取得，許多撰稿人更是這間咖啡廳常客，由此可見其在京都文壇的地位。
經典京都咖啡廳風味
時至今日，言論早已不受限制，咖啡廳也不再肩負言論自由的重任，老派藝文人士更多半凋零，咖啡廳單純成為具復古風情的老店。點了招牌雞蛋三明治與咖啡，當成今日的京都早餐。雞蛋三明治作法非常傳統，軟嫩的雞蛋先行調味，麵包塗上酸酸甜甜的番茄醬，風味簡單卻好吃。雞蛋的鹹味恰到好處，本擔心份量太多，卻讓我停不下來，搭配香濃咖啡，時光倒流的錯覺就此襲來。
我選擇靠窗的小包廂，透過彩繪玻璃射進的陽光，五顏六色映在桌面上，室內的昏黃燈光也具風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店裡不禁菸，似乎仍想保留那個倡導什麼都自由的年代標章。我注意到店員臉上似乎毫無笑容，後來看網路留言，發覺不只我一人有此感覺，但我想，這也是此店的特色之一，一種個性派的象徵吧！
歷經時代更迭，FRANCOIS的革命色彩雖早已淡去，歷史的血液依然被保留下來，以咖啡會友的方式訴說屬於那個時代的故事。這座老房子更被登錄為文化財，成了喫茶店最早被登錄的案例，在那風情依舊的高瀨川邊，散發屬於它的絕代風華。
info│FRANCOIS（フランソア）
地址：京都府京都市下京区西木屋町通四条下ル船頭町184
營業時間：10：00～23：00；無休
電話：075-351-4042
網址：www.francois1934.com/index.html
本文出自時報出版《大人的關西私旅》，更多精彩內容請見《大人的關西私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