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建築形體的無窮想像,是建築師普遍帶給世人新視野的方式,劃破天際線的摩天大樓一座高過一座,造型更是越發天馬行空。正當我們為一幢幢壯觀雄偉的建築讚嘆且大開眼界時,於2014年獲得建築界最高榮譽的普立茲克獎得主、被稱為「建築奇才」的坂茂卻已看盡這一切,他所在乎是如何讓社會底層受苦難小人物能夠擁有一處安穩的棲身之地,而這位充滿人道關懷主義的建築師,甫於近日獲選為「德雷莎修女社會正義獎(Mother Teresa Memorial Award for Social Justice)」得主,更是首位獲獎的建築師,先前兩屆得主則為巴基斯坦知名的社會活動家17歲少女瑪拉拉以及西藏的達賴喇嘛。
二戰後百廢待興,大量的重建與住房需求急須滿足,Heatherwick並不否認現代主義建築解決了當時迫切的問題,可現代主義建築大家柯比意所提倡的直線造型和大量生產、美國建築師Louis Sullivan的「形式追隨功能」、德裔美國建築師Ludwig Mies van der Rohe的「少即是多」,與奧地利現代主義建築先驅Adolf Loos的「裝飾即罪惡」等等概念,劇烈影響建築思維,儘管建築潮流前撲後繼,但包括在後現代主義、粗獷主義建築之上,現代主義的影響實然揮之不去。其中,Heatherwick認為不能忽視建築過程不可避免的商業層面。「商業模式愈加優化,為了追求更高的利潤和效率,剝離了一切可以省略的元素。然而,從人性角度來看,這反而導致了效率的降低。」他補充,150年前的開發商和建築商建造數百萬幢住宅,但當時觀念仍在建築中融入人性化的裝飾細節。然而,前一世紀的現代主義建築的敘事成為他們減省成本的嶄新證言,「這使他們得以將那些細節視為無關緊要的、可有可無的開支,而非創造人性化空間的必要元素。」
La Vie也專訪到建築團隊RAU Architects創辦人Thomas Rau,就由他現身說法荷蘭館如何步步發想與落實,以及他對於永續議題、世博意義等的想法與見解!
(攝影:Zhu Yumeng)
Q:請先分享荷蘭館的設計概念和籌備過程!
這趟設計旅程始於3年前,目標從一開始就很明確——不僅要打造一座裝載展覽的容器(這在世博中十分常見),而是創造一座「建築即訊息」的場館。無論是細節、材質,或服務人員的手勢,每一個元素都有我們想講述的故事。因此我們採取整體性的設計方法,將建築化為「新曙光(A New Dawn)」的具象呈現——由循環經濟、潔淨能源與國際合作推動的未來。展館的核心,是一顆發光的「人造太陽」球體。這顆直徑10.6公尺的球,象徵從水中汲取的再生能源,尺寸則呼應了岡本太郎在1970大阪世博設計的「太陽之塔」,其頂部的金色面具,藉此向歷史傳承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