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藝術大師達利的繆思女神!揭開愛妻卡拉如何成為達利畫中最佳「靈感」

達利與愛妻卡拉

「要成為畫家,要知道為什麼卡拉愛繪畫,而繪畫也愛卡拉的秘密。」

 

「卡拉,我將每天為著妳的幸福而努力作畫,以我的靈感浸著妳的血塗在畫面上,並決定在作品裡簽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這樣血淋淋的告白,可以看出達利不僅是在創作上義無反顧,對於愛情,更是瘋狂而執著。

 

1929年,對於達利是非常關鍵的一年,他不但透過米羅認識了超現實主義運動核心人物法國詩人安德烈布魯東(André Breton)與艾呂亞(Paul Éluard),正式加入了超現實主義的陣營,並且,也認識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卡拉(Gala Dali)。雖然他們相遇時,卡拉已是艾呂亞的妻子並育有一女,甚至足足年長達利十歲,但這一切都阻止不了他對於這個女人的迷戀,很快地他們雙雙墜入情網並且結婚。對於達利而言,卡拉是給予他無盡靈感的繆思女神,也是安定他靈魂的力量,在達利許多作品中都可看到卡拉的影子,1930年他的作品中甚至開始出現兩個人的聯名簽名,在現實生活中她也扮演了達利的超級經紀人。

 

事實上,在與達利相遇之前,聰明而性感的卡拉已是超現實主義運動成員包括阿拉貢、恩斯特與布魯東等人的靈感之源,即使布魯東後來說卡拉對於他們是破壞性的影響,但也足以證明這位來自俄羅斯的女子身上,擁有超凡的特質與魅力。卡拉的身影可以說是西方藝術史中最被投入深情與性感特質的中年女子意象,她頻繁地出現在達利宗教題材的繪畫裡,化身為聖母的形象,而從達利多次表達卡拉是他的「聖餐麵包」或「用她的血作畫」,可以說,達利的上帝就是他的妻子卡拉。

 

愛的路上三人行

即使達利對於卡拉深情款款,但她卻常不安於室,對於妻子無數次的出軌,達利不但完全包容甚至予以鼓勵,只能說達利對於她的愛是超越佔有。

 

只剩麵包的關係

挪用拉斐爾描繪他的麵包店情人之作〈La Fornarina〉的古典畫法,達利花了一年多完成這張卡拉肖像,裸露的半邊乳房正象徵了讓人滿足溫飽的麵包,也是聖餐中基督的肉。無奈此時的達利雖有不惑之年的成熟魅力,但卡拉卻只愛青春的肉體,即使她自己也已五十。

 

身體裡的純淨聖殿

達利曾回憶小時候發現一隻被螞蟻啃食成只剩外殼的昆蟲,他把昆蟲舉高,透過昆蟲軀體的空洞看到了天空,「每次當我想要達到純粹的境界時,我就會透過肉體望向天空。」這件在二次大戰結束時完成的作品,將卡拉的裸背轉化成教堂裡的階梯、柱子、天空與建築,妻子的身體化身為神聖的殿堂,也是他最純粹的愛之源。〈我的妻子,裸體,看著自己的身體〉1945

 

卡拉,達利的宇宙之核

廣島核爆之後,達利開始對於核物理產生興趣,他說原子就是他的最佳思想糧食。這幅原子時期的作品,一粒粒的球體如原子般保持著距離卻又形成和諧的秩序,在原子排列與金屬色澤的變化中,卡拉如聖母般的肖像浮現在空間裡,臉龐與頸部的優雅線條,充滿聖潔之美。卡拉,就是達利的宇宙觀與信仰。〈Galatea of the Spheres原子卡拉的領域〉1952

 

黃金般的神聖之愛

1966年開始的十年間,達利創作了一系列以金幣為元素的金飾作品,名為「Dalíd'Or」。金幣墜子的幣面上,是達利與卡拉兩人重疊的側面肖像浮雕,而兩人的姓名字母則成為重要的裝飾元素,上下對稱地將金幣襯托出來。〈達利-卡拉金幣墜子〉

 

營養

達利說:「我既喜歡妻子,也愛吃肉,沒理由不將二者畫在一起。」達利常將諸如豆子、培根、羊排、荷包蛋等食物與人物並置,而呈現出怪異虛幻的畫面。這件僅有6.8╳8.8公分大的木板油畫,是用只有三根毛的畫筆細細畫出的,可見他精湛的工筆技巧。〈肩上置放兩塊羊排的卡拉肖像〉1933

 

撰文/高麗音 、張素雯

插畫/藍找威 

攝影/劉信佑

圖片提供/Salvador Dali Museum、The Stratton Foundation & United Exhibition Group、Oali、The Dali Museum、Piaget、時藝多媒體、鋒恩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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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帕赫《失落與重現的樂園》安卓藝術展出!神話與殖民歷史交織,繪出酷兒通往未來之途

從神話、民間傳說、殖民歷史等汲取靈感,菲律賓視覺藝術家李·帕赫(Lee Paje)藉繪畫探討複雜的性別議題,她常在畫中以「水」包裹人體形象,暗示性別的流動性;藉油彩銅板畫若隱若現的金屬光澤、摺頁書開展的扉頁等媒材及形式,象徵歷史的複雜性及迭代,並進一步揭露殖民主義如何鞏固異性戀規範的社會結構。即日起至215日,李·帕赫台灣首個展《失落與重現的樂園》於安卓藝術展出。

李·帕赫《失落與重現的樂園》安卓藝術展出!神話與殖民歷史交織,繪出酷兒通往未來之途
(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故事從哪說起?神話中一場摧毀社會的洪水

在《失落與重現的樂園》展覽中,李·帕赫重新探討性別與菲律賓殖民歷史之間的關聯,使歷史與神話交織並存。展覽名稱取自《靈魂之書》(The Soul Book)中記載的前殖民神話:一場洪水摧毀了社會,在故事中,「樂園」象徵豐收與人類與自然之間的和諧連結,並允許生命形態自由轉變。李·帕赫認為,這種轉變本質上蘊含「酷兒性」,並在作品中重新召喚這一概念,雖然洪水使樂園成為失落的場景,但「水」的流動仍回蕩於她的作品中。

李·帕赫《失落與重現的樂園》安卓藝術展出!神話與殖民歷史交織,繪出酷兒通往未來之途
(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畫中的性別流動意象:水流 X 金屬光澤 X 巴貝蘭文化

「水」常是李·帕赫作品視覺與隱喻的核心,並在《丈量、裁切,卻未曾分離》中達到視覺的巔峰;另在雙聯作《風吹開了天堂之門》中,身著教袍的牧師佇立在告解室,目光投向岸邊模糊的人影,且李·帕赫採用銅片作為創作媒材,其光澤與油畫層次也成為探討性別流動性的象徵。

李·帕赫《失落與重現的樂園》安卓藝術展出!神話與殖民歷史交織,繪出酷兒通往未來之途
Lee Paje《被測量,被切削,但永不分隔 Measured, Cut but Never Divided》。(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帕赫以海潮幻化成的人形,暗示著他們獨特的身份與靈性,彷彿前殖民時期擔任巫師或祭司角色的群體——「巴貝蘭」(babaylan),其意指舊時擔任巫師或祭司角色的群體,這一身份可為順性別女性,也可為穿著並扮演女性的男性,突顯了菲律賓前殖民時期性別流動的特質,同時解釋李·帕赫作品中「水」所包裹的人體形象——水流是對性別流動性的視覺回應;衣飾般的紋理則代表人們社會表演的外衣,反映出信仰傳統、殖民主義及原住民文化如何縱橫交錯梳理與定義性別。

李·帕赫《失落與重現的樂園》安卓藝術展出!神話與殖民歷史交織,繪出酷兒通往未來之途
Lee Paje《風吹開了天堂之門 The Door to Paradise Blew Open》。(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回到17世紀,藉藝術重構酷兒歷史

透過挖掘歷史檔案,李·帕赫藉《相擁》一作重新講述一則鮮為人知的故事:17世紀時,有一位來自台灣的中國官員——樓蘇,因頻繁出入西班牙殖民時期的馬尼拉華人區尋求性關係,最終因「雞姦罪」於1670年被判有罪;而樓蘇之後成功脫罪,部分原因是來自他與鄭經的親屬關係,西班牙當局因外交考量而未追究。

李·帕赫《失落與重現的樂園》安卓藝術展出!神話與殖民歷史交織,繪出酷兒通往未來之途
Lee Paje《相擁 Embrace》。(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在《相擁》中,兩個人物臥於床上,水的形象流動於他們之間,地上散落的衣物及物件呼應了床頭畫中聖米迦勒大天使刺殺中國魔鬼的意象,據稱這類圖像象徵了西班牙傳教士對菲律賓華人居民的焦慮。儘管此作引用了樓蘇的故事,但它只是藝術家所揭示的酷兒壓迫微敘事之一,這些微敘事也成為重建酷兒歷史的努力。

探討性別表達自由,反思殖民歷史

在本次展覽中,李·帕赫以油彩繪於銅板與紙本裝置之上,書寫出一幅多層次的當代敘事畫卷,重新檢視性別流動性與菲律賓殖民歷史之間的交互關係,並通過歷史與神話的交織,揭示被忽視的文化與性別敘事。

李·帕赫《失落與重現的樂園》安卓藝術展出!神話與殖民歷史交織,繪出酷兒通往未來之途
Lee Paje《BIRTHING》。(圖片來源:leepaje.com)

菲律賓藝術研究學者Gianpaolo L. Arago指出,李·帕赫並未將性別與殖民歷史視為單純的變遷,而是揭示殖民主義如何鞏固異性戀規範的社會結構,若僅以「殖民者原住民」或「異性戀酷兒」的二元對立來解讀李·帕赫的作品,過於簡化;她透過多層次的語境,汲取前殖民時期的神話和被遺忘的歷史軼事,梳理出細膩且豐富的詮釋。「樂園或許失落,但李·帕赫將之重新尋回:無論是性別表達的自由,還是對後殖民主體的反思。於此,神話成為通往酷兒未來的一道可能之門。」

「失落與重現的樂園」李.帕赫

展期|2025年1月4日-2月15日

地點|安卓藝術(台北市內湖區文湖街20號1樓)

李明則大型個展《走自己路的》!11公尺巨幅聯屏、20組新作打開超時空漫遊的任意門

李明則大型個展《走自己路的》!11公尺巨幅聯屏、20組新作打開超時空漫遊的任意門

以台灣民間日常、在地文化為創作靈感的藝術家李明則,自2025年1月4日起於安卓藝術推出大型個展《走自己路的》(Walk Your Own Path),一次展出包含水墨畫作、複合媒材創作等的20組新作。

2009年至今首個大型個展

李明則出生於高雄,1980年代曾生活於台北,隨後又在1990年代返回故鄉。其創作雜揉生活所見所感、廟宇彩繪的圖法佈局以及章回小說的敘事氛圍,以神話般的手法展現常民文化豐富的層次深度。

李明則大型個展《走自己路的》!11公尺巨幅聯屏、20組新作打開超時空漫遊的任意門
李明則《走自己路的》展覽現場(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1996年,李明則於台北市立美術館推出個展《台灣頭.台灣尾》,同年於台北雙年展《台灣藝術主體性─認同與記憶》展出,1997年前進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台灣,台灣:面.目.全.非》,2009年於高雄市立美術館舉辦《我愛台灣.更愛南台灣》個展。而本次《走自己路的》是繼高美館大型個展後,李明則又一次結合繪畫、複合媒材與立體創作的大型展覽,同時也是安卓藝術15周年的首場活動。

李明則大型個展《走自己路的》!11公尺巨幅聯屏、20組新作打開超時空漫遊的任意門
李明則《走自己路的》展覽現場(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走自己路的》展覽同名新作發表

這次展出,觀眾將能見證李明則耗時三年籌備的20組新作,其中六聯屏的同名鉅作《走自己路的》寬達11公尺,融合藝術家一直以來吸納在地風情與紋理的空間表現,也刻劃他喜愛的江湖遊俠和卡通漫畫英雄人物,更融入近年曾熱議的話題如台海危機、黃色小鴨等。作品的構圖與技法延續了水墨畫的敘事傳統與線描法,以橫向的視線引導,傳遞時空交疊、虛實共生的世界,凸顯李明則獨特的創作性格。

李明則大型個展《走自己路的》!11公尺巨幅聯屏、20組新作打開超時空漫遊的任意門
寬達11公尺的六聯屏鉅作《走自己路的》(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以高雄道路命名為靈感的《一心》到《十全》

李明則擅長在有限畫幅內,創造出無盡想像的超時空旅程,《一心》《十全》系列水墨畫也是如此。該系列以高雄道路命名典故為靈感,集結了各種水墨畫譜的技法,在源自傳統形式的描繪中透過拼貼式的構圖和手法翻轉出水墨的嶄新語彙和生命。雖然墨色單純,李明則仍能運用大量線條,創造出多面向的時空漫遊,一幅幅畫作彷彿任意門般,帶給觀者無盡的想像。

李明則大型個展《走自己路的》!11公尺巨幅聯屏、20組新作打開超時空漫遊的任意門
《一心》到《十全》系列水墨畫(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除了畫作,李明則也在本次展覽中發表數件全新的複合媒材創作,結合民俗故事的人物造型,在玻璃纖維材質上以紗布和紙黏貼覆蓋,再用拼接、黏貼的技法輔以焚燒的痕跡,處理出如補丁般的肌理,用獨特而風趣的視角展現舊時代的美好回憶。

李明則大型個展《走自己路的》!11公尺巨幅聯屏、20組新作打開超時空漫遊的任意門
結合民俗故事的人物造型的複合媒材創作(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李明則大型個展《走自己路的》!11公尺巨幅聯屏、20組新作打開超時空漫遊的任意門
藝術家在玻璃纖維材質上以紗布和紙黏貼覆蓋,再用拼接、黏貼的技法輔以焚燒的痕跡(圖片提供:安卓藝術)

李明則個展《走自己路的》

展覽日期|2025年1月4日至2025年2月27日
開放時間|週二至週六13:00–18:00
展覽地點|安卓藝術(台北市內湖區文湖街20號1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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