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來越愛你》浪漫音樂旋律如何來?奧斯卡金獎作曲家Justin Hurwitz親解創作秘辛

《樂來越愛你》浪漫音樂旋律如何來?奧斯卡金獎作曲家Justin Hurwitz親解創作秘辛

以《樂來越愛你》(La La Land)精采電影配樂聲名大噪,並一舉奪下奧斯卡小金人肯定的美國作曲家賈斯汀赫維茲(Justin Hurwitz)首度訪台,率領豪華陣容在台北國家音樂廳,以電影交響音樂會形式再現盛大鉅獻其傑作《樂來越愛你》。


《樂來越愛你》在2017年橫掃各大獎項,賈斯汀赫維茲在該屆奧斯卡上更抱走「最佳原創音樂」與「最佳原創歌曲」,其中「City of Stars」和追夢者歌曲「Audition (The Fools Who Dream)」讓人印象深刻;今年年初,他再以《登月先鋒》(First Man)抱回2019金球獎「最佳原創音樂」,儼然成為眾所矚目的新一代電影音樂大師。


新一代電影樂大師 

六歲開始習琴、十歲便開始作曲的賈斯汀赫維茲擁有紮實古典音樂底子。在就讀中學期間,他同時於威斯康辛音樂院上課,全心徜徉於古典音樂的環抱中,巴哈、蕭邦、貝多芬都對他影響甚深。高中畢業後,賈斯汀選擇就讀哈佛大學,主修作曲與管弦配器,也在這裡遇見他的夢想夥伴—《樂來越愛你》導演達米恩查澤雷(Damien Chazelle)。


兩人相遇之初,賈斯汀正在研究音樂理論,達米恩則專攻電影。賈斯汀認為,若想要創作管弦樂曲,電影配樂就是個完美舞臺,在電影院中透過音符將感動傳遞給成千上萬的觀眾。兩人在學生時期作品《公園長凳上的蓋伊和艾德琳》後成為完美拍檔;2014年,以《進擊的鼓手》驚艷影壇,其原聲帶更榮獲葛萊美提名; 2016年《樂來越愛你》已成一代歌舞片經典,2018年《登月先鋒》再獲影評盛譽,賈斯汀曾談到:「這就是我愛跟達米恩合作的原因,我們兩個目標一致,要讓音樂也是電影中的主角,讓他跟著演員一起說故事。」。


 

1900首Demo 締造近年來最佳歌舞電影 

創作《樂來越愛你》電影配樂的過程中,賈斯汀花了將近兩年半,創作出 1900首以上的鋼琴 demo 帶,傾其所有地創作出心目中的完美配樂。「我會在離開電影院後記得這旋律嗎?」他不斷捫心自問,認為找到記憶點對配樂而言是相當重要的關鍵。當然要打造歌舞電影,音樂是一大關鍵,「必須在開頭的10分鐘,讓觀眾清楚感受到『這是一部歌舞劇電影』,否則很容易沒興趣。再加上是愛情電影,「我們希望觀眾聽見甜美音樂時,內心會湧現苦楚,聽見悲傷的音樂時,又能感受到一絲甜蜜,這就是愛情的滋味。」。



而下一部作品《登月先鋒》的配樂,與《樂來越愛你》走出截然不同的路線,賈斯汀表示他需要接觸從未試過的電子音樂與聲音設計,因此花了許多時間學習新技術,而他對電影的成果也相當滿意:「它有自己的風格,這也是我們的目標—— 每個配樂聽起來都要像是我們的電影,而且『只屬於那部電影』」。在音樂的路上,賈斯汀總是不斷的學習,他曾說:「當你有機會做音樂,要試著從中成長、變得更好;我永遠都在學習,現在仍會研讀配樂以及編曲的書籍。」



演出如同高速火車   賈斯汀親自指揮 

先前賈斯汀曾親自指揮洛杉磯愛樂在好萊塢碗型露天劇場舉行的《樂來越愛你》電影交響音樂會全球首演,如今首度訪台,他表示:「Live表演形式是一個緊湊的演出,彷彿在走鋼索般,譜寫電影歌曲時有大量的素材可以慢慢修改、去蕪存菁,最後再銜接起來即可;但在Live演出時,所有樂曲的行進就像是一台高速火車。而《樂來越愛妳》中有很多管弦樂與爵士樂的轉換,這是比較大膽和困難的,就像以前鋼琴師要為默片現場演奏一樣,如同變魔術般充滿挑戰。」。


對於首度訪台,他也掩不住興氛之情,「台灣是個很有趣的地方,融合了不同文化,受到中國與日本文化的影響,卻又保有著獨立自主的精神,非常的獨特。我也在網路上看過很多台灣的照片,包含寺廟、音樂廳等等,尤其我有看到去年在台北國家音樂廳的演出,是我見過最美麗的音樂廳了。」。


大師親解創作秘辛 

Q:您是如何塑造出電影中的浪漫歌曲呢?

在音樂製作時,我需要在愛情的快樂與痛苦中找到平衡點,幸福中仍然要帶有一絲憂愁,畢竟愛情可以讓人感覺美好、心痛,或者兩者同時發生,因為那就是愛的本質。 而在音樂上——包含主題曲以及Mia去試鏡時那首曲子,都有受到古典音樂的影響,我自己也深深地受到古典音樂家如柴可夫斯基、蕭邦,以及一些法國與義大利電影、爵士樂等影響,將不同元素融合在一起。


Q:可以談談你跟萊恩葛斯林和艾瑪史東的合作嗎?

我跟達米恩在多年前就發展了這些歌曲,而在找到電影主角後,音樂上並沒有修改很多,萊恩葛斯林和艾瑪史東每週都會來跟我一起合作,我會為他們鋼琴伴奏,協助找到對的key與節拍,尤其是兩人對唱的部分,那是很困難的,需要妥協、找到他們兩個都適合的key 。而「A Lovely Night」中有很多有趣又可愛的的歌詞,原本歌詞都已經寫好了,但是萊恩和艾瑪聽完後,覺得必須要改寫一些歌詞——身為演員,他們覺得這些詞不像是他們會說的、並沒有完全地符合劇中角色心境,於是「A Lovely Night」就改寫了很多歌詞。我覺得這是很棒的決定,因為最後的效果也非常好!


至於在《登月先鋒》中,因為它不是音樂劇,所以跟萊恩沒有太密切的合作,但是我也會給他主題曲,聽聽他的意見與想法,而他也是第一個提議使用「特雷門琴」這個特殊樂器的人。我們後來也大幅地使用在電影裡,在全片中是很重要的獨奏樂器。  


Q:可以稍微透露下一部作品《巴比倫》(Babylon)創作?

達米恩目前還在著手進行《巴比倫》劇本,所以現在無法透露太多,不過我們幾個禮拜前有開始討論音樂的走向。這部是關於1920年代好萊塢的電影,我們做了很多研究,包含那時代的音樂、派對、俱樂部等等文化,這是我讀過最具娛樂性的劇本了,它絕對是非常有趣的,其中也會有許多動作、精采的大場面,展現在經濟大蕭條之前,1920年代那種繁華、奢迷、與縱情享樂的社會。


Q:電影音樂跟古典音樂彼此間的差異?

我認為,對於電影音樂而言現在是非常棒的時機,電影產業現在正蓬勃地發展,雖然也有許多古典樂曲正在創作中,但相較之下,專門的電影音樂會或者演出電影曲目的音樂會比較合乎大眾口味,甚至也是很多小孩第一次接觸的音樂會。我也很希望大家可以接觸馬勒、貝多芬的音樂,我自己從小就在那樣的環境成長,父母也會帶我去聽古典音樂會,不過現在越來越少人進音樂廳了,所以我認為,能夠讓年輕人進到音樂廳,不管是什麼類型的音樂都是很棒的,我也很開心電影配樂能夠成為這樣的橋樑。


via 牛耳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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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十逾年來,時永駿的每件作品都像是「夢」——他著迷也著於擺弄真真實物件,導演在平淡日常中暗藏突兀荒誕的戲碼。我們走進他面向河川的三層老房,看創作超現實的藝術家,陪伴現實日常的器物是什麽?它們又如何影響、乃至象徵著他的創作和生活?

時永駿的創作有點超現實,他的家也是。 

他作品中標誌性的、怪奇異質的玩偶與物件,四散三層樓的大房子,連不少尋常的生活器物——櫥櫃上的花瓶、茶几上的燭台、桌上的茶壺、角落的盆器⋯⋯在安坐目前的位子前,也都先出自於他的「畫面」。

近十年來,時永駿創作時始終堅持著一套儀式:先做立體雕塑裝置,拍攝,最後才轉成布面油畫。他喜歡拼接大量生活瑣碎物件,搜集現成物之外,也做陶,為了免去排隊燒窯的時間,狠心花大筆錢設下一座窯,就是為了能最親自、即時地燒製最理想尺寸的物件——多數時候是人偶,也有最適合人偶尺寸的各式器物。

(攝影:林科呈)
藝術家時永駿於家中書櫃前。(攝影:林科呈)

為什麼這麼做?家中滿滿的一牆書藏有暗示,其中大多是關於建築、室內設計或景觀的主題,「我很喜歡看空間,在繪畫裡也希望有一個明示、暗示的空間感,所以會先把場景做出來,好像要參與到裡面,我才會決定要畫什麼。」理解世界的方式是體感的、直接的,時永駿也在意走進白盒子的觀者可以身歷其境,展出時,裝置往往會直接出現在畫作旁邊,作為對照,並列站在觀者面前。

此刻,樓下的工作室中,為了10月在首爾的展覽,3個場景正在搭建,「廚房、飯店走廊、咖啡廳,對我來說全都是很熟悉的場景,相信對大家也是,不用依賴文字論述,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由此,其中大量日常物件的出現也就理所當然。有了鍋碗瓢盆的陪伴,那些扭曲殘缺、比例不合維度的玩偶,顯得不全然是突兀割裂,反倒有些親切。

(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親自燒製的茶壺,手感沉甸厚實,也曾擺放進他的作品中。(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作品〈試鏡表格|2020|195×200×38cm|2020|陶器、古董現成物、古董壁櫃〉,手捏的茶壺就擺放其中。(圖片提供:YIRI ARTS)
時永駿作品〈試鏡表格|2020|195×200×38cm|2020|陶器、古董現成物、古董壁櫃〉,手捏的茶壺就擺放其中。(圖片提供:YIRI ARTS)

讓它們出去玩!

時永駿當然清楚自己戀物,「絕對是夠戀物才做得出這樣的作品。」

他試圖追溯原點。大學時,租屋處附近是廢棄的、靜待拆除的關渡自強新村,所有居民都已撤離,只留下非常多被遺棄的舊物。同為眷村小孩、當時自己老家也在拆遷的他,清楚如果沒有帶走的物件,不會回收也不會被處置,只會一起被夷為平地,「當時學生流行起用老東西,我們每天醒來就一群人當去雜貨店挑生活物件。」

(攝影:林科呈)
雖多數時間一個人吃飯,時永駿仍在意食器的挑選。(攝影:林科呈)

從此,「東西一旦落入我手中,就很難拋棄它。」時永駿笑說,喜新和厭舊並不排斥吧?直到幾年前,他搬來人生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把40年老房翻新成通透明亮的模樣,對於物件的慾望,才更加克制了。「除非真的是破表的喜愛,才會帶回家!」請他挑一件近期最「破表」的,時永駿指向混進書櫃的一只馬克杯——很薄很薄的杯壁,在京都古屋市集遇見時一摸就著迷,他相中奶白的顏色很適合泡拿鐵,但每次用都實在太提心吊膽,才乾脆遠離廚房江湖,供奉到書櫃上。

(攝影:林科呈)
他最寶貝的、杯身極薄的馬克杯,目前被供奉在最安全的書櫃上(可以在圖1中找找它的身影)。(攝影:林科呈)

他習慣這樣為各式飲料搭配不同杯子、不同飲料也絕不混用同一只杯子裝,另一頭的廚房裡,明明是獨居,但滿滿一大櫃的杯盤碗碟,透露也實現他的小講究,更呼應著他的畫作〈餐具的選擇障礙〉——小小的人偶面對滿牆的餐盤——正是他自己的經驗,「倒也不是說一定要那個儀式感,是想就算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吃飯,也不要這麼狼吞虎嚥、這麼草率,這件事可以從選擇餐具開始。」

(攝影:林科呈)
廚房中的大櫥櫃, 購買來的日用食器中混雜著不少藝術家為了作品親自手作、同時真實有功能性的器物。(攝影:林科呈)

櫥櫃裡,也不乏穿插著他過往為作品而燒出的陶器——如果尺寸恰巧合乎「現實」,每次展覽回來,也便會自然入列,變成藝術家實際使用的生活器物。然而,雖然是創造者,時永駿也從不擁有絕對的主控權,每次送出門,都不知道誰還會再回來,一旦被藏家買走就是永別,能有緣再回來被使用,都多了分命運的色彩。

對此,時永駿形容是「讓它們出去玩」,看著器物的角色在展品和生活物件、「去功能性」和「功能性」之間不斷切換,對他來說不僅是好玩,「隨著生活跟作品的界線越來越模糊,我也找出一個平衡——我好難坐下來直接把筆電打開,好痛苦,我希望工作就是不會讓我覺得現在在工作!(笑)也所以,我也一直堅持工作室和家要在一起。」藝術家花大把時間摸索調整、找出最適合自己的創作模式,如今都巧妙具象地體現在他的器物。

時永駿畫作,〈放滿陶器的大桌|2019|227x182cm|布面油畫〉;他對旅途中在英國的百貨公司中遇見的陶瓷器物陳列印象深刻,成為靈感。(圖片提供:YIRI ARTS)
時永駿畫作,〈放滿陶器的大桌|2019|227x182cm|布面油畫〉;他對旅途中在英國的百貨公司中遇見的陶瓷器物陳列印象深刻,成為靈感。(圖片提供:YIRI ARTS)

模糊與流動

最近,時永駿從姊姊家的大掃除中搶救回一只來歷已成謎、小到無用的袖珍陶瓷印花茶杯,嘗試放進他正埋頭搭建的最新場景中,尺寸完美地適配站在吧台後的娃娃。好奇這樣從木作搭景、燒陶、與現成物混合,到定案最終擺置後開始動筆成畫,要花多久?「誇張一點,一天到晚換擺飾,反覆試,可能拍5、60張照片決定配色,1、2個月才能得到1張,最終決定要成為繪畫的定格。」

(攝影:林科呈)
作品〈港式茶餐廳〉(2024/117x91x5cm/ 布面油畫),桌上的食物和器物都真實比照時永駿在香港茶餐廳拍攝的照片擺設。(攝影:林科呈)

但偶爾他也會放手。一次在作品〈廚房〉(一個迷你的木作廚房加上黏土餐具的雕塑作品)中,布展時,時永駿邀請畫廊員工來自由地擺,「大家都問不是應該由藝術家來?但我其實也希望看到大家是怎麼詮釋。果然最後的邏輯跟我完全不同,酒器從我預想的最上方去到第一層!」更多時候,對於物的配置,其實他毫不執著,「我的作品只是我自己給出的一個版本,但它沒有正確答案嘛,每個人的生活態度或經 驗不同,使用器皿的邏輯也就完全不同,相信如果藏家買回去,也一定忍不住不重擺吧?」

好在生活也是這樣,無需定格,始終在流動。現在,許多人進到時永駿家,會忍不住指認出曾在哪個展覽、哪件作品中看過哪件器物,他自嘲,「反正一般最粗糙、歪七扭八的就是我做的啦!」每當這時,他也覺得很有意思,「好像真正做到把工作跟日常合在一起了。」

〈廚房|2024| 51W x 63H x 32D cm |壓克力彩木板、輕黏土、古董利口酒瓶、古董玩具盒〉(圖片提供:YIRI ARTS)
〈廚房|2024| 51W x 63H x 32D cm |壓克力彩木板、輕黏土、古董利口酒瓶、古董玩具盒〉(圖片提供:YIRI ARTS)
〈餐具的選擇障礙〉(2024/91x72cm/布面油畫作品),靈感來自時永駿每天面對餐具櫃的切身處境。(圖片提供:YIRI ARTS)
〈餐具的選擇障礙〉(2024/91x72cm/布面油畫作品),靈感來自時永駿每天面對餐具櫃的切身處境。(圖片提供:YIRI ARTS)
(攝影:林科呈)
為了10月將舉辦的最新展覽,家中玄關目前堆滿老鐵盒,夏末將全數被運往首爾。(攝影:林科呈)

生活與工作,物件的功能性與藝術性,一切都是模糊的,這就是屬於這個家的超現實。每一天,時永駿繼續為每一杯飲料、每一餐搭配器皿,也轉身安置小空間裡的布景。久了,他對空間的思考也寬廣,「只要能裝東西的就是容器?每個作品場景是,這個家也是——重點是裝在裡面的事。」

陪伴創作日常的24hr器物們

 咖啡杯〔 08:00 - 09:00 〕

咖啡杯為了避免天黑還在工作會覺得自己很可憐(笑),我儘量早起,讓工作都集中在日落前。每天起床的第一杯咖啡,其實本來最愛用一只白杯裝,但幾年下來杯底的沉澱很難洗掉,偏偏我很愛洗刷器物,最後乾脆換了這隻深色的(來自選物店Everydayware & co)。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大~水杯〔 10:00 〕

吃完早餐,我就會開工!因為廚房和起居空間在二樓,工作室在樓下,我會用我在東京跳蚤市場買的、也是我擁有最大的一個杯子,倒一大杯飲用水帶著,工作時備在手邊,這樣就不用一直上上下下。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小菜碟&湯碗〔 18:00 〕

天黑了,我就會把樓下全部收拾乾淨上來煮晚餐。餐桌上固定一定會出現的就是這兩位:我通常一個人吃飯,醃漬物比較方便,這個小菜碟(左)是自己做的,尺寸很適合把好幾種全部放在一起享用;另外我喜歡喝湯,在「舊目立屋」買到這只湯碗。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清酒杯〔 22:00 〕

睡前,我最喜歡喝清酒。這是朋友送的,很多清酒杯都小小的,一直倒有點麻煩(笑),但它夠大,有點深、同時又全透明的顏色也很美。另外,我絕不會拿它來裝水和茶——不覺得每種飲料都用專屬的、最適合的杯子裝,會特別好喝嗎?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把緊鄰房子的獨立鐵皮屋當作陶作工作室,其中擺滿陶偶、窯爐和繽紛釉色。一直手捏的他,最近下訂的拉胚機剛剛送來,令人期待後續。(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

1978年生於台北,臺灣藝術大學畢。創作媒材涵蓋繪畫、雕塑、裝置、攝影與文字,偏好將真實生活中的物件融入,創造出偽寫實作品。作品形式大多以電影與戲劇的拍攝手法進行前置作業。曾多次獲澳洲白兔美術館、上海龍美術館,與臺灣國立歷史博物館等館藏。

文|李尤 攝影|林科呈 圖片提供|YIRI ARTS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4月號《從器物開始的理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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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臺南市立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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