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美館《燈藝風華》集結9位重量級大師代表作!蔡慶輝從花燈談生活美學

竹美館《燈藝風華》集結9位重量級大師代表作!蔡慶輝從花燈談生活美學

近來,新竹市美術館推出《燈藝風華》展覽,由策展團隊「恆禾藝創」負責人蔡慶輝與策展人張馨之協辦,邀請全國9位重量級燈藝師展出其生涯代表作,並以「揭開燈藝史篇」「解構燈藝美學」「探索燈藝當代」三個展區,循序漸進帶大家了解台灣燈藝的風貌,展期至2021年3月21日結束,還沒去過的人動作要快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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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結9位重量級燈藝師生涯代表作

《燈藝風華》把花燈展覽搬進新竹市美術館,找來吳敦厚、蕭在淦、林健兒、林玉珠、張秀琴、顏三泰、莊雅婷、王耀瑞、藍永旗9位全國重量級燈藝師,展出他們的作品,考量到場地限制,放不下太大、太多的藝術品,老師們可是掙扎許久,才挑出其生涯代表作,由此可見他們對作品的重視與珍愛。

*各燈藝師作品細節圖請見文章末

二樓展區展出9位燈藝師作品及其介紹_1

花燈不只是藝術

除了珍貴的燈藝作品,《燈藝風華》更融合台灣元宵花燈史及猜燈謎遊戲,讓來訪民眾不單只是欣賞藝術品,且能悉心探索臺灣燈藝的起源、發展與變革。策展人張馨之表示,花燈不僅是雕塑的延伸,更結合了結構學、力學、燈學、美學、材質等跨領域創作。製作花燈需要有創意的描繪雛形、有邏輯的排列線路、有耐性的完成工程,就像林健兒老師所說的:「做花燈是一件辛苦的工作,所以一定要有興趣,還得有『三個心』,耐心、細心與用心。」對此,特地前往拜訪各個燈藝師的蔡慶輝表示,採訪過程中可以深切感受到燈藝師們的熱情與堅持,他們一做就是好幾十年,即使年屆高齡,仍創作不輟,就是希望見證並延續現代花燈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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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工藝結合創新思維

不過當初怎麼會想把燈藝師的作品搬進美術館呢?策展團隊「恆禾藝創」負責人蔡慶輝說道,因應「2021台灣燈會在新竹」的概念,加上新竹市美術館幾乎位於市區中心點,希望在此呈現台灣燈會的精華,透過梳理32年的燈會脈絡,讓更多人看到燈藝的歷史。

當然,在了解歷史進程之餘,如何將傳統工藝結合創新思維,進而達到「吸睛」效果也是一門學問。深耕新聞媒體工作30年,蔡慶輝熟知「新意」與「行銷策略」的重要性,無論是技術的進步,抑或呼應時下流行的圖樣,當代該如何觀看及回應台灣燈藝的發展,或許是每個時代、甚至時刻需思索的問題,畢竟隨著網路的蓬勃發展,藝術的流動逐漸加快,一眨眼,新的創意又將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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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市美術館建築外觀

每個人都是生活藝術家

談到藝術的快與慢,蔡慶輝表示,藝術應當是「快慢兼具」,用快的思維跟上潮流、用慢的心欣賞藝術。資訊爆炸的時代,什麼事情都要比快,走很前面才有辦法追得上、甚至超越別人,但你是否曾感到喘不過氣或焦慮?聽完蔡老師面對藝術的心法才恍然大悟,快慢兼具不也是現代人面對生活與網路的平衡之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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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慶輝自小就愛藝術,舉凡畫畫、音樂、書法、室內設計、寫作……,你想得到關於藝術創作的項目他大概都做過,因此成立「恆禾藝創」是身為新聞媒體人之外的夢想實踐。涉獵廣博的他也說道,其實每個人都是藝術家,生活處處是靈感,捷運上的人群、咖啡廳的裝潢、路邊的花草皆是;再者,藝術與美從來都沒有標準答案,它甚至可以是個人性格的外顯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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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聽人家說「人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就功德圓滿了。」大抵可以在燈藝師和蔡慶輝老師身上應證這件事。《燈藝風華》的9位燈藝師窮盡一生創作花燈,努力將台灣燈藝文化傳承下去;蔡慶輝老師對藝術永保熱情,認真生活汲取靈感,為生命注入新的養分。不只他們,你也是生活藝術家,只要靜心觀察並廣泛接納生活的歷程,其實走到哪都是藝術、看到哪都是美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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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藝師王耀瑞及其作品《百鳥和鳴慶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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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藝師林玉珠及其作品《鴻圖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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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藝師林健兒及其作品《翠玉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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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藝師顏三泰及其作品《龍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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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藝師張秀琴及其作品《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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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藝師藍永旗及其作品《犢佔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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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藝師蕭在淦作品《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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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藝師蕭在淦及其作品《祥龍獻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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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藝師吳敦厚及其作品《龍鳳呈祥 代代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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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藝師莊雅婷及其作品《鑼鼓喧天》

圖片來源|恆禾藝創、蔡慶輝Face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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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藝術家時永駿:家就是個容器,把生活和創作都裝進去

專訪藝術家時永駿:家就是個容器,把生活和創作都裝進去

創作十逾年來,時永駿的每件作品都像是「夢」——他著迷也著於擺弄真真實物件,導演在平淡日常中暗藏突兀荒誕的戲碼。我們走進他面向河川的三層老房,看創作超現實的藝術家,陪伴現實日常的器物是什麽?它們又如何影響、乃至象徵著他的創作和生活?

時永駿的創作有點超現實,他的家也是。 

他作品中標誌性的、怪奇異質的玩偶與物件,四散三層樓的大房子,連不少尋常的生活器物——櫥櫃上的花瓶、茶几上的燭台、桌上的茶壺、角落的盆器⋯⋯在安坐目前的位子前,也都先出自於他的「畫面」。

近十年來,時永駿創作時始終堅持著一套儀式:先做立體雕塑裝置,拍攝,最後才轉成布面油畫。他喜歡拼接大量生活瑣碎物件,搜集現成物之外,也做陶,為了免去排隊燒窯的時間,狠心花大筆錢設下一座窯,就是為了能最親自、即時地燒製最理想尺寸的物件——多數時候是人偶,也有最適合人偶尺寸的各式器物。

(攝影:林科呈)
藝術家時永駿於家中書櫃前。(攝影:林科呈)

為什麼這麼做?家中滿滿的一牆書藏有暗示,其中大多是關於建築、室內設計或景觀的主題,「我很喜歡看空間,在繪畫裡也希望有一個明示、暗示的空間感,所以會先把場景做出來,好像要參與到裡面,我才會決定要畫什麼。」理解世界的方式是體感的、直接的,時永駿也在意走進白盒子的觀者可以身歷其境,展出時,裝置往往會直接出現在畫作旁邊,作為對照,並列站在觀者面前。

此刻,樓下的工作室中,為了10月在首爾的展覽,3個場景正在搭建,「廚房、飯店走廊、咖啡廳,對我來說全都是很熟悉的場景,相信對大家也是,不用依賴文字論述,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由此,其中大量日常物件的出現也就理所當然。有了鍋碗瓢盆的陪伴,那些扭曲殘缺、比例不合維度的玩偶,顯得不全然是突兀割裂,反倒有些親切。

(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親自燒製的茶壺,手感沉甸厚實,也曾擺放進他的作品中。(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作品〈試鏡表格|2020|195×200×38cm|2020|陶器、古董現成物、古董壁櫃〉,手捏的茶壺就擺放其中。(圖片提供:YIRI ARTS)
時永駿作品〈試鏡表格|2020|195×200×38cm|2020|陶器、古董現成物、古董壁櫃〉,手捏的茶壺就擺放其中。(圖片提供:YIRI ARTS)

讓它們出去玩!

時永駿當然清楚自己戀物,「絕對是夠戀物才做得出這樣的作品。」

他試圖追溯原點。大學時,租屋處附近是廢棄的、靜待拆除的關渡自強新村,所有居民都已撤離,只留下非常多被遺棄的舊物。同為眷村小孩、當時自己老家也在拆遷的他,清楚如果沒有帶走的物件,不會回收也不會被處置,只會一起被夷為平地,「當時學生流行起用老東西,我們每天醒來就一群人當去雜貨店挑生活物件。」

(攝影:林科呈)
雖多數時間一個人吃飯,時永駿仍在意食器的挑選。(攝影:林科呈)

從此,「東西一旦落入我手中,就很難拋棄它。」時永駿笑說,喜新和厭舊並不排斥吧?直到幾年前,他搬來人生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把40年老房翻新成通透明亮的模樣,對於物件的慾望,才更加克制了。「除非真的是破表的喜愛,才會帶回家!」請他挑一件近期最「破表」的,時永駿指向混進書櫃的一只馬克杯——很薄很薄的杯壁,在京都古屋市集遇見時一摸就著迷,他相中奶白的顏色很適合泡拿鐵,但每次用都實在太提心吊膽,才乾脆遠離廚房江湖,供奉到書櫃上。

(攝影:林科呈)
他最寶貝的、杯身極薄的馬克杯,目前被供奉在最安全的書櫃上(可以在圖1中找找它的身影)。(攝影:林科呈)

他習慣這樣為各式飲料搭配不同杯子、不同飲料也絕不混用同一只杯子裝,另一頭的廚房裡,明明是獨居,但滿滿一大櫃的杯盤碗碟,透露也實現他的小講究,更呼應著他的畫作〈餐具的選擇障礙〉——小小的人偶面對滿牆的餐盤——正是他自己的經驗,「倒也不是說一定要那個儀式感,是想就算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吃飯,也不要這麼狼吞虎嚥、這麼草率,這件事可以從選擇餐具開始。」

(攝影:林科呈)
廚房中的大櫥櫃, 購買來的日用食器中混雜著不少藝術家為了作品親自手作、同時真實有功能性的器物。(攝影:林科呈)

櫥櫃裡,也不乏穿插著他過往為作品而燒出的陶器——如果尺寸恰巧合乎「現實」,每次展覽回來,也便會自然入列,變成藝術家實際使用的生活器物。然而,雖然是創造者,時永駿也從不擁有絕對的主控權,每次送出門,都不知道誰還會再回來,一旦被藏家買走就是永別,能有緣再回來被使用,都多了分命運的色彩。

對此,時永駿形容是「讓它們出去玩」,看著器物的角色在展品和生活物件、「去功能性」和「功能性」之間不斷切換,對他來說不僅是好玩,「隨著生活跟作品的界線越來越模糊,我也找出一個平衡——我好難坐下來直接把筆電打開,好痛苦,我希望工作就是不會讓我覺得現在在工作!(笑)也所以,我也一直堅持工作室和家要在一起。」藝術家花大把時間摸索調整、找出最適合自己的創作模式,如今都巧妙具象地體現在他的器物。

時永駿畫作,〈放滿陶器的大桌|2019|227x182cm|布面油畫〉;他對旅途中在英國的百貨公司中遇見的陶瓷器物陳列印象深刻,成為靈感。(圖片提供:YIRI ARTS)
時永駿畫作,〈放滿陶器的大桌|2019|227x182cm|布面油畫〉;他對旅途中在英國的百貨公司中遇見的陶瓷器物陳列印象深刻,成為靈感。(圖片提供:YIRI ARTS)

模糊與流動

最近,時永駿從姊姊家的大掃除中搶救回一只來歷已成謎、小到無用的袖珍陶瓷印花茶杯,嘗試放進他正埋頭搭建的最新場景中,尺寸完美地適配站在吧台後的娃娃。好奇這樣從木作搭景、燒陶、與現成物混合,到定案最終擺置後開始動筆成畫,要花多久?「誇張一點,一天到晚換擺飾,反覆試,可能拍5、60張照片決定配色,1、2個月才能得到1張,最終決定要成為繪畫的定格。」

(攝影:林科呈)
作品〈港式茶餐廳〉(2024/117x91x5cm/ 布面油畫),桌上的食物和器物都真實比照時永駿在香港茶餐廳拍攝的照片擺設。(攝影:林科呈)

但偶爾他也會放手。一次在作品〈廚房〉(一個迷你的木作廚房加上黏土餐具的雕塑作品)中,布展時,時永駿邀請畫廊員工來自由地擺,「大家都問不是應該由藝術家來?但我其實也希望看到大家是怎麼詮釋。果然最後的邏輯跟我完全不同,酒器從我預想的最上方去到第一層!」更多時候,對於物的配置,其實他毫不執著,「我的作品只是我自己給出的一個版本,但它沒有正確答案嘛,每個人的生活態度或經 驗不同,使用器皿的邏輯也就完全不同,相信如果藏家買回去,也一定忍不住不重擺吧?」

好在生活也是這樣,無需定格,始終在流動。現在,許多人進到時永駿家,會忍不住指認出曾在哪個展覽、哪件作品中看過哪件器物,他自嘲,「反正一般最粗糙、歪七扭八的就是我做的啦!」每當這時,他也覺得很有意思,「好像真正做到把工作跟日常合在一起了。」

〈廚房|2024| 51W x 63H x 32D cm |壓克力彩木板、輕黏土、古董利口酒瓶、古董玩具盒〉(圖片提供:YIRI ARTS)
〈廚房|2024| 51W x 63H x 32D cm |壓克力彩木板、輕黏土、古董利口酒瓶、古董玩具盒〉(圖片提供:YIRI ARTS)
〈餐具的選擇障礙〉(2024/91x72cm/布面油畫作品),靈感來自時永駿每天面對餐具櫃的切身處境。(圖片提供:YIRI ARTS)
〈餐具的選擇障礙〉(2024/91x72cm/布面油畫作品),靈感來自時永駿每天面對餐具櫃的切身處境。(圖片提供:YIRI ARTS)
(攝影:林科呈)
為了10月將舉辦的最新展覽,家中玄關目前堆滿老鐵盒,夏末將全數被運往首爾。(攝影:林科呈)

生活與工作,物件的功能性與藝術性,一切都是模糊的,這就是屬於這個家的超現實。每一天,時永駿繼續為每一杯飲料、每一餐搭配器皿,也轉身安置小空間裡的布景。久了,他對空間的思考也寬廣,「只要能裝東西的就是容器?每個作品場景是,這個家也是——重點是裝在裡面的事。」

陪伴創作日常的24hr器物們

 咖啡杯〔 08:00 - 09:00 〕

咖啡杯為了避免天黑還在工作會覺得自己很可憐(笑),我儘量早起,讓工作都集中在日落前。每天起床的第一杯咖啡,其實本來最愛用一只白杯裝,但幾年下來杯底的沉澱很難洗掉,偏偏我很愛洗刷器物,最後乾脆換了這隻深色的(來自選物店Everydayware & co)。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大~水杯〔 10:00 〕

吃完早餐,我就會開工!因為廚房和起居空間在二樓,工作室在樓下,我會用我在東京跳蚤市場買的、也是我擁有最大的一個杯子,倒一大杯飲用水帶著,工作時備在手邊,這樣就不用一直上上下下。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小菜碟&湯碗〔 18:00 〕

天黑了,我就會把樓下全部收拾乾淨上來煮晚餐。餐桌上固定一定會出現的就是這兩位:我通常一個人吃飯,醃漬物比較方便,這個小菜碟(左)是自己做的,尺寸很適合把好幾種全部放在一起享用;另外我喜歡喝湯,在「舊目立屋」買到這只湯碗。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清酒杯〔 22:00 〕

睡前,我最喜歡喝清酒。這是朋友送的,很多清酒杯都小小的,一直倒有點麻煩(笑),但它夠大,有點深、同時又全透明的顏色也很美。另外,我絕不會拿它來裝水和茶——不覺得每種飲料都用專屬的、最適合的杯子裝,會特別好喝嗎?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把緊鄰房子的獨立鐵皮屋當作陶作工作室,其中擺滿陶偶、窯爐和繽紛釉色。一直手捏的他,最近下訂的拉胚機剛剛送來,令人期待後續。(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

1978年生於台北,臺灣藝術大學畢。創作媒材涵蓋繪畫、雕塑、裝置、攝影與文字,偏好將真實生活中的物件融入,創造出偽寫實作品。作品形式大多以電影與戲劇的拍攝手法進行前置作業。曾多次獲澳洲白兔美術館、上海龍美術館,與臺灣國立歷史博物館等館藏。

文|李尤 攝影|林科呈 圖片提供|YIRI ARTS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4月號《從器物開始的理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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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臺南市立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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