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派還是貓派?這個以動物喻人的經典提問,其實也可以用在動物身上。戶外選物店Saibaba Ethnique、音樂祭Camp de Amigo 主理人土井健司和Hsin-fan 夫妻,就有一隻個性貓派的梗犬「哈比」。
車子開進露營場,駐守營區的兩隻狗立刻吠吼不停,老闆趕緊走出來解釋,「牠們聞到你們車上有其他狗的味道,才會一直叫。」頓時擔心起這三狗相遇的場景,會不會是一場大亂鬥?結果哈比非但沒有對其他狗狗示威,整場採訪更完全沒有開過口,連半個叫聲也沒發出。下了車不會亂跑亂衝,露營時一定要坐椅子,不然就是窩在帳棚裡,對大片草地森林不為所動,跨出地墊還得躊躇一番。驚訝於狗狗竟如此冷靜和文靜,Hsin-fan笑說,「牠應該覺得自己是貓吧!」
在貓咪堆長大的老么狗狗
說哈比像貓可不只是個形容,牠確確實實就是在兩隻貓的家庭裡長大。4年前透過朋友介紹遇到了哈比,一向喜歡捲毛、多毛動物的Hsin-fan,看到這隻剛毛獵狐㹴就覺得超可愛,便決定養牠,而當時家裡已經有了藍貓Hashi(日文筷子はし)、黑色波斯貓Kuro(日文黑色くろ),兩隻都大哈比4歲。
哈比是Hsin-fan家的第三隻狗,前兩隻分別是雪納瑞和貴賓(果然都毛絨絨),而在狗狗過世後,就改養兩隻貓。「貓狗我都喜歡,但這是我第一次同時養貓又養狗,哈比和以前養的狗個性差超多,可能是因為和貓一起養的關係。」他們從哈比還是小baby的時候養起,名字來自女兒優香的命名,是日文happy(ハッピー)的意思。也許真的受到兩位貓咪哥姐的影響,牠從小就很安靜,也幾乎不太會叫,頂多也是在其他動物靠近的時候,低吼「ㄜ──」來警告牠們。
既然個性這麼相像,這對貓狗三兄妹一定感情很好?Hsin-fan否認得很快,「吃飯的時候三隻都會很瘋狂,跑回自己放飼料的地方,哈比跟Hashi吃得比較快,每次都趁我不注意去偷搶Kuro的食物。」文靜的哈比也只有在搶食物時會很兇,常常作勢要去咬貓,三隻追來追去震得地板砰砰砰砰。「牠們還會打架,但哈比都輸,因為貓跑得比較快,還會用手抓牠,每次貓咪一跳上窗戶,哈比就跳不上去了。」不過做壞事時牠們感情就特別好,會合力把桌上食物丟下來一起吃,有時候哈比還會跟Hashi靠在一起睡覺,「我覺得哈比其實很想要跟貓玩,會故意挑釁貓,假裝要衝過去,又突然煞車停一下、再停一下,但貓都沒在甩牠。」
吸空氣是特技還是裝可愛?
Hsin-fan和優香會照護和陪哈比玩耍,健司負責教學,從基本的坐下、握手,到訓練牠不亂吃東西、不偷吃桌上食物、不亂翻垃圾桶,也因為健司比較兇,哈比對他最會乖乖聽話。「先生常說,哈比都把你們也當成同類,牠眼中只有我才是主人,哈哈哈。」Hsin-fan說,一開始亂翻垃圾桶最讓她生氣,「牠很聰明,只要一翻完垃圾桶,我回來後牠就會躲起來,牠知道牠完蛋了。」只要對牠大聲一點,或是把牠關在一個地方,牠就明白自己做錯事了。
現在他們在看電視時,拍拍沙發哈比就會跳上來,晚上睡覺就會跑到床底下一起睡;當健司說「哈比,GO!」牠就會順著手指方向衝出。「哈比有一個怪癖,靠近窗戶可以感覺到空氣流動,牠就會很用力地去吸空氣,發出很大聲的『齁─』。每次我看到都會跟先生說,你看牠又在吸空氣了欸!先生都說牠又在裝可愛了。」哈比也對各種怪聲音很敏感,只要發出各式奇怪的貓咪叫聲,牠就會歪頭。
也因為哈比很安靜,每次帶牠去露營時,朋友都會問Hsin-fan:「你有帶你的狗來嗎?」乖巧的哈比也常常被其他小孩抱來抱去,但Hsin-fan發現牠似乎怕小孩,雖然會乖乖讓他們抱,但一被放下就立刻衝回Hsin-fan身邊,躲在帳棚裡。不過哈比可是有好朋友的,「我們家附近有一間專門幫動物洗澡的店,哈比很喜歡去洗澡,還會自己走到店裡,老闆說因為哈比跟他的狗是好朋友,會一起跳來跳去。我想說,原來狗狗也可以交到好朋友噢。」
生活裡一定要有動物啊
她覺得哈比和自己很像,懶懶慢慢的,不是急性子,從內到外都像隻貓,只差沒有學貓叫。「人和動物就是夥伴,生活周遭一定要有動物啊,我覺得動物比人好,哈哈,善良單純,每次看到牠們就是療癒。」Hsin-fan從小到現在家裡一直都有動物,「我們家族都很喜歡動物,小時候有親戚的朋友開寵物店,常常會有不同的狗來我們家,比如說吉娃娃來借住幾天,每天放學回家都蠻開心的欸。」她也經常和健司聊到以後老了想搬去鄉下,想和更多動物生活在一起,「我想養羊駝,可是牠太難照顧了,樹懶也很可愛,但好像不太可能可以養。」這個夢想好像有點太大,但對這麼喜歡動物的她來說,其實也只是剛好而已。
哈比
7月出生,巨蟹座,今年4歲。個性像貓,喜歡乾淨,平時乖巧文靜,唯一的地雷是食物被搶。常常對著窗戶用力吸空氣,發出很大聲的「齁─」,其行為令主人百思不得其解。非常喜歡車子,露營時看到車門打開,就會想跳上車。最好的朋友是洗澡店老闆的狗。
文|張以潔
攝影|KRIS K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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