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家葉名樺談身體自由!從CHANEL 1932頂級珠寶系列看女性自主

葉名樺_香奈兒CHANEL 1932頂級珠寶系列_01

自由,是人類亙古的追求。這樣的渴盼不只投射在人類意志,更反映在身體上—從珠寶與女人身體的親密,到女人與自己身體的關係,都反映了人類對自由的爭取。讓我們邀請以《SHE》系列作品挖掘身體關係的舞蹈家葉名樺,從舞者角度出發,分享她眼中珠寶、身體、自由這三者間的微妙關係。

「Bijoux de Diamants 鑽石珠寶」系列本身就是一場革命,而其之所以具有劃時代意義,不只是因為它是史上第一個頂級珠寶系列,更是因為它重新定義珠寶與女性身體的關係。

女性身體不只是被觀看的客體,更是自我意志的主體

「對我來說,Bijoux de Diamants 鑽石珠寶最具顛覆性的意義,在於使用了隱藏式扣環,讓當時的女性可以自主穿戴珠寶,毋需假手他人。」葉名樺說道。也因為如此,致敬「Bijoux de Diamants 鑽石珠寶」的「Comète Harmonie系列手環」除了延續黑白對比美學,也將扣頭巧妙隱藏於正面彗星圖騰,既保持圖騰完整性,也為女性賦予穿戴的自由度;而「Comète Constellation系列項鍊」不只以不對稱彗星圖騰星角閃耀輝光,更運用開放無扣頭式設計,承襲香奈兒女士90年前的自由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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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ète Harmonie系列運用黑白對比,並讓彗星饒富動感。

有趣的是,如此自由穿戴的珠寶配戴設計,也讓葉名樺聯想到舞者穿上舞衣的時刻。葉名樺指出,早期宮廷舞、芭蕾舞、中國戲曲、泰國傳統舞蹈中都有類似馬甲的設計,也需要仰賴師傅替舞者著裝,其中芭蕾舞、泰國傳統舞蹈在舞者著裝後,更會由師傅現場為舞者縫上舞衣,讓舞衣牢牢貼在舞者身上,與舞伶融為一體。也因為這樣,舞者需要依靠別人,身體活動也不方便。於是現代舞出現了,它讓舞者褪下芭雷舞衣,走出芭蕾舞那看似華麗,背後卻是重重束縛的古典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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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兒女士以設計讓珠寶服貼於女性身體。「我的珠寶創作絕對以女性和她們的衣著為創作發想。因為穿著會改變,我的珠寶也能隨之變換搭配方式。」她如此說道。

「Bijoux de Diamants 鑽石珠寶讓我想起從芭蕾舞至現代舞的這段舞蹈史。我想,當初Bijoux de Diamants 鑽石珠寶之所以能驚豔世人,或許也是因為『靠自己』的自由精神實在太過迷人。」葉名樺笑道。畢竟,靠自己不只是行為上的改變,更會帶來心靈上的自由,讓女性的身體不只是被觀看、被裝飾的客體,更是展現自我意志的主體。而這從身體至靈魂上的解放,從當時至今都對人類散發出難以抵擋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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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ète Infinie戒指讓彗星巧妙坐落於指間,流動彗尾飾以枕形切割黃鑽,璀璨地妝點女人。

讓珠寶在身體上迤邐,高貴且舒適地貼合為一

而在自主穿戴的精神之外,「Bijoux de Diamants 鑽石珠寶」系列貼合女性身體的特性,也讓葉名樺留下深刻印象。「看到CHANEL發表Bijoux de Diamants 鑽石珠寶時使用的蠟像,真的讓我覺得很驚豔!蠟像的色澤、線條肌理栩栩如生,彷彿真實生命被捕捉下來一般,說是蠟像,更像是充滿藝術感的雕塑品。而讓我尤其印象深刻的是,珠寶無比順服地貼合在蠟像上,讓人可以感受到香奈兒女士是先設想珠寶如何在身體上作用,再回頭進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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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ure Céleste項鍊是1932頂級珠寶系列唯一匯聚彗星、月亮及太陽之作,且具有多樣配戴方式,像是造型光圈可作為胸針、中間一排鑽石可纏繞成手鍊等。

也因為這般設想,當硬質珠寶放在柔軟的身體上時,竟能如葉名樺形容般「高貴又舒服地貼合為一」。像是攝影師Robert Bresson便曾拍下香奈兒設計的Comète 項鍊,除了頸項旁側那經典的不對稱五角彗星圖騰之外,從彗星更迤邐出環繞於頸項的開放式項鍊,讓光燦的鑽石順著胸口流瀉而下,讓人見到珠寶如何隨著女性身體散發出律動之美。「它順服地貼合於身體之上,讓女人真正地披星戴月。」葉名樺形容道,而這也讓人遙起香奈兒女士的名言—「我要以群星裝扮女人。星星!大大小小的星星⋯⋯於秀髮、流蘇及弦月中閃閃發光。看看這些彗星,星星在肩上閃亮,星尾從肩後繞過,宛如一片星雨灑落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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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ète Harmonie系列扣頭隱藏於正面彗星圖騰後,不僅展現自由精神,也確保項鍊圖騰完整不被破壞。

對身體解放致意 也體現精神自由的奧義

若是將「自由」與「親密」視為香奈兒女士在1932年時,以「Bijoux de Diamants 鑽石珠寶」系列重新定義出的女性身體關係;我們也不禁好奇,隨著時代演進,不同時代的女性與身體,又會產生怎樣不同的關係?當被問及此處,葉名樺信手捻來地以她為2021臺北藝術節打造的線上作品《SHE_O.S.》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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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名樺舞作《SHE_O.S.》以身體詮釋三位舞伶的人生故事。

原來,在《SHE_O.S.》中,葉名樺以三位舞伶的生命故事為創作主軸,其中包括20世紀英國首席芭蕾舞伶瑪歌・芳婷(Margot Fonteyn)、清末民初中國首位學習西方舞蹈的「蝴蝶舞后」裕容齡、台灣20至21世紀傳奇舞蹈家羅曼菲。「在瑪歌・芳婷的芭蕾舞中,可以看見許多經過精密計算的身體動作,同時卻又強調肢體的延展,『向外伸展』是西方傳統舞蹈非常關鍵的元素;裕容齡的舞蹈則東西合璧,可以看見『欲左先右』、『逢開必合』等東方舞蹈概念,也就是當舞者想到左邊時,身體要先往右側移動,再往左前傾;當舞者想要張開身體時,得先內縮自己,以這種迂迴的方式來表現;羅曼菲老師則是撇除東方、西方傳統的舞蹈陳規,更自由地去用身體表現自己的悲喜。」葉名樺說道,而這樣的變化更能看出不同時代的女性身體,皆反映了當時的社會脈絡與舞伶自己的生命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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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品《SHE》中,葉名樺以身體帶領觀眾感受女性舞蹈家的生命體驗。

時至今日,當現代舞已跳脫古典舞蹈嚴格的肢體語彙,並賦予身體更大的表現自由,當代舞者還能從哪些方向進一步地嘗試與突破?對此,葉名樺認為,跨藝術領域的合作,以及舞蹈與空間、物件、觀眾的互動,會是她未來想要嘗試的方向,也能在今年發表的舞作《波光閃閃的房間》中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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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品《SHE》中,葉名樺以身體帶領觀眾感受女性舞蹈家的生命體驗。

儘管如此,葉名樺表示,即便當代舞者不斷追求突破、解放、自由,但這不代表必須捨棄往昔古典、精緻、美麗的事物。「我覺得從芭蕾舞到現代舞,是身體上的自由;如今我們可以選擇跳精緻美麗的芭蕾舞,也可以舞出盡情展現多種樣貌的現代舞,更是一種心靈上的解放。」葉名樺說道。畢竟,昔日的燦爛往往蘊藏著它在所處時代的開創性,正如「Bijoux de Diamants 鑽石珠寶」系列本身便是20世紀的珠寶革命,如今CHANEL全新1932 頂級珠寶系列則向過往的璀璨取經,進而詮釋出更多屬於當代的意義。這樣的承襲,不只是對香奈兒女士解放身體自由的致敬,也展現了精神自由的奧義。

葉名樺

畢業於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學院,為台灣知名舞蹈家。作品包含《一個的人美術館—寂靜敲門》、《編舞者葉名樺以—真實人體回應山姆‧詹克斯》、王大閎建築劇場X葉名樺《牆後的院宅》、《SHE》系列等。曾以《牆後的院宅》獲第19屆台新藝術獎「年度大獎」。

文|郭慧

攝影|陳宥中、Sara Lando

圖片提供|CHANEL、葉名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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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藝術家時永駿:家就是個容器,把生活和創作都裝進去

專訪藝術家時永駿:家就是個容器,把生活和創作都裝進去

創作十逾年來,時永駿的每件作品都像是「夢」——他著迷也著於擺弄真真實物件,導演在平淡日常中暗藏突兀荒誕的戲碼。我們走進他面向河川的三層老房,看創作超現實的藝術家,陪伴現實日常的器物是什麽?它們又如何影響、乃至象徵著他的創作和生活?

時永駿的創作有點超現實,他的家也是。 

他作品中標誌性的、怪奇異質的玩偶與物件,四散三層樓的大房子,連不少尋常的生活器物——櫥櫃上的花瓶、茶几上的燭台、桌上的茶壺、角落的盆器⋯⋯在安坐目前的位子前,也都先出自於他的「畫面」。

近十年來,時永駿創作時始終堅持著一套儀式:先做立體雕塑裝置,拍攝,最後才轉成布面油畫。他喜歡拼接大量生活瑣碎物件,搜集現成物之外,也做陶,為了免去排隊燒窯的時間,狠心花大筆錢設下一座窯,就是為了能最親自、即時地燒製最理想尺寸的物件——多數時候是人偶,也有最適合人偶尺寸的各式器物。

(攝影:林科呈)
藝術家時永駿於家中書櫃前。(攝影:林科呈)

為什麼這麼做?家中滿滿的一牆書藏有暗示,其中大多是關於建築、室內設計或景觀的主題,「我很喜歡看空間,在繪畫裡也希望有一個明示、暗示的空間感,所以會先把場景做出來,好像要參與到裡面,我才會決定要畫什麼。」理解世界的方式是體感的、直接的,時永駿也在意走進白盒子的觀者可以身歷其境,展出時,裝置往往會直接出現在畫作旁邊,作為對照,並列站在觀者面前。

此刻,樓下的工作室中,為了10月在首爾的展覽,3個場景正在搭建,「廚房、飯店走廊、咖啡廳,對我來說全都是很熟悉的場景,相信對大家也是,不用依賴文字論述,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由此,其中大量日常物件的出現也就理所當然。有了鍋碗瓢盆的陪伴,那些扭曲殘缺、比例不合維度的玩偶,顯得不全然是突兀割裂,反倒有些親切。

(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親自燒製的茶壺,手感沉甸厚實,也曾擺放進他的作品中。(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作品〈試鏡表格|2020|195×200×38cm|2020|陶器、古董現成物、古董壁櫃〉,手捏的茶壺就擺放其中。(圖片提供:YIRI ARTS)
時永駿作品〈試鏡表格|2020|195×200×38cm|2020|陶器、古董現成物、古董壁櫃〉,手捏的茶壺就擺放其中。(圖片提供:YIRI ARTS)

讓它們出去玩!

時永駿當然清楚自己戀物,「絕對是夠戀物才做得出這樣的作品。」

他試圖追溯原點。大學時,租屋處附近是廢棄的、靜待拆除的關渡自強新村,所有居民都已撤離,只留下非常多被遺棄的舊物。同為眷村小孩、當時自己老家也在拆遷的他,清楚如果沒有帶走的物件,不會回收也不會被處置,只會一起被夷為平地,「當時學生流行起用老東西,我們每天醒來就一群人當去雜貨店挑生活物件。」

(攝影:林科呈)
雖多數時間一個人吃飯,時永駿仍在意食器的挑選。(攝影:林科呈)

從此,「東西一旦落入我手中,就很難拋棄它。」時永駿笑說,喜新和厭舊並不排斥吧?直到幾年前,他搬來人生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把40年老房翻新成通透明亮的模樣,對於物件的慾望,才更加克制了。「除非真的是破表的喜愛,才會帶回家!」請他挑一件近期最「破表」的,時永駿指向混進書櫃的一只馬克杯——很薄很薄的杯壁,在京都古屋市集遇見時一摸就著迷,他相中奶白的顏色很適合泡拿鐵,但每次用都實在太提心吊膽,才乾脆遠離廚房江湖,供奉到書櫃上。

(攝影:林科呈)
他最寶貝的、杯身極薄的馬克杯,目前被供奉在最安全的書櫃上(可以在圖1中找找它的身影)。(攝影:林科呈)

他習慣這樣為各式飲料搭配不同杯子、不同飲料也絕不混用同一只杯子裝,另一頭的廚房裡,明明是獨居,但滿滿一大櫃的杯盤碗碟,透露也實現他的小講究,更呼應著他的畫作〈餐具的選擇障礙〉——小小的人偶面對滿牆的餐盤——正是他自己的經驗,「倒也不是說一定要那個儀式感,是想就算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吃飯,也不要這麼狼吞虎嚥、這麼草率,這件事可以從選擇餐具開始。」

(攝影:林科呈)
廚房中的大櫥櫃, 購買來的日用食器中混雜著不少藝術家為了作品親自手作、同時真實有功能性的器物。(攝影:林科呈)

櫥櫃裡,也不乏穿插著他過往為作品而燒出的陶器——如果尺寸恰巧合乎「現實」,每次展覽回來,也便會自然入列,變成藝術家實際使用的生活器物。然而,雖然是創造者,時永駿也從不擁有絕對的主控權,每次送出門,都不知道誰還會再回來,一旦被藏家買走就是永別,能有緣再回來被使用,都多了分命運的色彩。

對此,時永駿形容是「讓它們出去玩」,看著器物的角色在展品和生活物件、「去功能性」和「功能性」之間不斷切換,對他來說不僅是好玩,「隨著生活跟作品的界線越來越模糊,我也找出一個平衡——我好難坐下來直接把筆電打開,好痛苦,我希望工作就是不會讓我覺得現在在工作!(笑)也所以,我也一直堅持工作室和家要在一起。」藝術家花大把時間摸索調整、找出最適合自己的創作模式,如今都巧妙具象地體現在他的器物。

時永駿畫作,〈放滿陶器的大桌|2019|227x182cm|布面油畫〉;他對旅途中在英國的百貨公司中遇見的陶瓷器物陳列印象深刻,成為靈感。(圖片提供:YIRI ARTS)
時永駿畫作,〈放滿陶器的大桌|2019|227x182cm|布面油畫〉;他對旅途中在英國的百貨公司中遇見的陶瓷器物陳列印象深刻,成為靈感。(圖片提供:YIRI ARTS)

模糊與流動

最近,時永駿從姊姊家的大掃除中搶救回一只來歷已成謎、小到無用的袖珍陶瓷印花茶杯,嘗試放進他正埋頭搭建的最新場景中,尺寸完美地適配站在吧台後的娃娃。好奇這樣從木作搭景、燒陶、與現成物混合,到定案最終擺置後開始動筆成畫,要花多久?「誇張一點,一天到晚換擺飾,反覆試,可能拍5、60張照片決定配色,1、2個月才能得到1張,最終決定要成為繪畫的定格。」

(攝影:林科呈)
作品〈港式茶餐廳〉(2024/117x91x5cm/ 布面油畫),桌上的食物和器物都真實比照時永駿在香港茶餐廳拍攝的照片擺設。(攝影:林科呈)

但偶爾他也會放手。一次在作品〈廚房〉(一個迷你的木作廚房加上黏土餐具的雕塑作品)中,布展時,時永駿邀請畫廊員工來自由地擺,「大家都問不是應該由藝術家來?但我其實也希望看到大家是怎麼詮釋。果然最後的邏輯跟我完全不同,酒器從我預想的最上方去到第一層!」更多時候,對於物的配置,其實他毫不執著,「我的作品只是我自己給出的一個版本,但它沒有正確答案嘛,每個人的生活態度或經 驗不同,使用器皿的邏輯也就完全不同,相信如果藏家買回去,也一定忍不住不重擺吧?」

好在生活也是這樣,無需定格,始終在流動。現在,許多人進到時永駿家,會忍不住指認出曾在哪個展覽、哪件作品中看過哪件器物,他自嘲,「反正一般最粗糙、歪七扭八的就是我做的啦!」每當這時,他也覺得很有意思,「好像真正做到把工作跟日常合在一起了。」

〈廚房|2024| 51W x 63H x 32D cm |壓克力彩木板、輕黏土、古董利口酒瓶、古董玩具盒〉(圖片提供:YIRI ARTS)
〈廚房|2024| 51W x 63H x 32D cm |壓克力彩木板、輕黏土、古董利口酒瓶、古董玩具盒〉(圖片提供:YIRI ARTS)
〈餐具的選擇障礙〉(2024/91x72cm/布面油畫作品),靈感來自時永駿每天面對餐具櫃的切身處境。(圖片提供:YIRI ARTS)
〈餐具的選擇障礙〉(2024/91x72cm/布面油畫作品),靈感來自時永駿每天面對餐具櫃的切身處境。(圖片提供:YIRI ARTS)
(攝影:林科呈)
為了10月將舉辦的最新展覽,家中玄關目前堆滿老鐵盒,夏末將全數被運往首爾。(攝影:林科呈)

生活與工作,物件的功能性與藝術性,一切都是模糊的,這就是屬於這個家的超現實。每一天,時永駿繼續為每一杯飲料、每一餐搭配器皿,也轉身安置小空間裡的布景。久了,他對空間的思考也寬廣,「只要能裝東西的就是容器?每個作品場景是,這個家也是——重點是裝在裡面的事。」

陪伴創作日常的24hr器物們

 咖啡杯〔 08:00 - 09:00 〕

咖啡杯為了避免天黑還在工作會覺得自己很可憐(笑),我儘量早起,讓工作都集中在日落前。每天起床的第一杯咖啡,其實本來最愛用一只白杯裝,但幾年下來杯底的沉澱很難洗掉,偏偏我很愛洗刷器物,最後乾脆換了這隻深色的(來自選物店Everydayware & co)。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大~水杯〔 10:00 〕

吃完早餐,我就會開工!因為廚房和起居空間在二樓,工作室在樓下,我會用我在東京跳蚤市場買的、也是我擁有最大的一個杯子,倒一大杯飲用水帶著,工作時備在手邊,這樣就不用一直上上下下。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小菜碟&湯碗〔 18:00 〕

天黑了,我就會把樓下全部收拾乾淨上來煮晚餐。餐桌上固定一定會出現的就是這兩位:我通常一個人吃飯,醃漬物比較方便,這個小菜碟(左)是自己做的,尺寸很適合把好幾種全部放在一起享用;另外我喜歡喝湯,在「舊目立屋」買到這只湯碗。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清酒杯〔 22:00 〕

睡前,我最喜歡喝清酒。這是朋友送的,很多清酒杯都小小的,一直倒有點麻煩(笑),但它夠大,有點深、同時又全透明的顏色也很美。另外,我絕不會拿它來裝水和茶——不覺得每種飲料都用專屬的、最適合的杯子裝,會特別好喝嗎?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把緊鄰房子的獨立鐵皮屋當作陶作工作室,其中擺滿陶偶、窯爐和繽紛釉色。一直手捏的他,最近下訂的拉胚機剛剛送來,令人期待後續。(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

1978年生於台北,臺灣藝術大學畢。創作媒材涵蓋繪畫、雕塑、裝置、攝影與文字,偏好將真實生活中的物件融入,創造出偽寫實作品。作品形式大多以電影與戲劇的拍攝手法進行前置作業。曾多次獲澳洲白兔美術館、上海龍美術館,與臺灣國立歷史博物館等館藏。

文|李尤 攝影|林科呈 圖片提供|YIRI ARTS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4月號《從器物開始的理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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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臺灣啟動「重建臺灣藝術史」工作,展開對臺灣藝術文化、歷史的自我理解、詮釋工程,至今完成蒐藏前輩藝術家作品867件、檔案史料9萬件、修復作品文物8000件。前輩藝術家後代也大力響應,如順天美術館董事長許照信為完成父親許鴻源「為臺灣人留下一份文化遺產」的心願,將670件館藏全數無償捐給國家;許多前輩藝術家家屬也紛紛表示願意捐出珍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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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臺灣僅有一座國家級美術館,即位於臺中的國立臺灣美術館(國美館),其自1988年開館至今累積豐富典藏,不過礙於現有館舍空間有限,臺南國家美術館成立後,將可適度減輕國美館典藏及展覽壓力。歷經各方協調,考量新建館舍曠日費時,為盡快以國家級資源典藏臺灣藝術家作品,最終由臺南市政府主動提出將臺南市美術館2館無償撥用給文化部,作為臺南國家美術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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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臺灣美術1895至1960年代作品

未來臺南國家美術常設展將聚焦臺灣美術18951960年代作品,持續研究、蒐藏及展示前輩藝術家作品,並完整、系統性地呈現臺灣藝術史發展脈絡;包含近現代領域的定義及研究、場館發展規劃、典藏制度訂定在內等工作,預計於2027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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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牌記者會上,陳澄波、郭柏川、郭雪湖、蒲添生、張萬傳、潘春源、潘麗水、潘瀛洲、鄭世璠、陳夏雨、黃歌川、楊英風、陳陽春、蒲浩明等前輩藝術家家屬,已陸續表達捐贈作品意願,並在眾人見證下,共同簽署捐贈典藏意向書,期盼未來由國家保存、研究及常態展示臺灣美術史重要美術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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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部長李遠於掛牌記者會致詞時,特別取玉山社出版《曙光來臨之前》序文說道:「黃土水、陳澄波、陳植棋等人入選帝展時的心情,其實就像是陳傑憲在胸前比出框框的感覺:我們只是還沒有自己的名字,但絕不會低人一等。」2024年李遠陪著黃土水作品《甘露水》回到母校東京藝術大學,同場也展出陳澄波、李梅樹、李石樵、郭柏川、顏水龍、陳植棋等藝術家的自畫像,當他仰望著前輩藝術家們年輕、充滿自信的模樣,彷彿回到一百年前,看見他們彼此扶持、鼓勵並昂首闊步,在臺灣被日本殖民統治的時代,心懷志氣走出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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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臺南市立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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