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堅硬的果實粒子,經過發酵後,變成油膏狀的混合物,這整個演變過程都讓人驚嘆不已,全世界有四到五千萬人依靠可可維生,而這個產業正面臨許多挑戰。本文將探討可可產業面臨的困境、改變與永續發展,畢竟沒有人可以預測未來——10年後還有沒有足夠的可可能夠滿足日益成長的巧克力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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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也需要永續發展嗎?永續發展對誰有意義呢?
來自世界各地的可可,蘊藏辛勤農民的故事以及遙遠國度的豐富歷史和烹飪文化,也是所有參與者的心血結晶。永續發展對可可農和製造商都有正向關係,唯有讓可可農獲得更好的收入,巧克力才有未來,而身為巧克力愛好者的我們,在其中也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目前,可可正面臨的產業問題:
⭔ 市場價格失衡
每年總會有一兩次謠傳「可可快要賣光了」——通常這種消息會在節日前夕放出,促使消費者購買更多巧克力。實際上,可可不僅沒有短缺,反而猶有餘裕。多年來,大眾認為世界上的巧克力消費量會急劇上升,特別是中國和印度這些人口龐大的新興經濟體開始購買更多巧克力,當可可價格居高不下時,生產國更是傾盡全力。
然而,當供應大於需求、巧克力消費量不如預期,可可產量和巧克力消費量便開始嚴重失衡,而政治動盪、金融市場及天氣條件變化等因素,對可可的市場價格也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2016年,大量可可過剩導致價格大幅下跌。事先未預測生產和消費完全不成比例,事發後也沒有立刻進行干預,農民的收入在幾個月內減少25%以上,原先便不寬裕的財務狀況更是雪上加霜。儘管後續可可價格再度緩慢回穩,過剩的問題也正逐步消除,但價格暴跌現象突顯了全球過度依賴象牙海岸和迦納的可可產量,同時發現,價格波動會影響到全球數百萬依賴可可維生的農民。
⭔ 可可種植高齡化
與低價息息相關的是可可種植者高齡化。農村很少有支薪的工作,艱苦的農活對年輕人沒有吸引力,許多年輕人搬到大城市,在南美洲和亞洲的可可生產國也不例外。在西非,大多數農民年齡超過50歲,這個數字已經很接近當地的平均壽命——男性62歲,女性66歲。
⭔ 貧窮(收入低於貧窮線)
儘管面臨各種難題,但許多農民仍選擇種植可可,特別是在迦納,當地農民為自己的可可感到自豪。而除了巴西和墨西哥外,可可生產國的人民幾乎都不吃巧克力,因為實在太貴了。
以工業化方式量產的大型可可種植園,幾乎只出現在巴西和厄瓜多。普遍大多數的可可農擁有1或2公頃的土地,每年可可產量約300公斤,以目前每公斤2.20歐元的價格計算,每年每公頃的收入是660歐元,但他們只會拿到大約一半左右,也就是每年330歐元。大部分農民沒有加入合作社,加上住處偏遠、可可運輸困難,只能透過中介商出售可可,所得更低於330歐元,然而他們是目前為止最大的可可種植群體。研究表明,象牙海岸的可可農每天收入僅僅0.68歐元,遠低於世界銀行制定1.60歐元的貧困線門檻,這個數字與他們生活所需數字相比,也僅是杯水車薪。負擔得起的農民,也不得不將收入「投資」在昂貴的農藥上,因為蟲害和疾病將會讓他們損失超過四分之一的收穫。
儘管如此,可可在經濟、政治和文化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農民知道,無論如何可可豆總是有市場的,所以他們繼續種植下去。但是,這樣又該如何脫貧呢?
⭔ 童工問題
童工問題可分為兩種,但追根究柢又是貧窮所造成的。一是家庭背景,孩子想要努力幫助父母或祖父母,而僱用工人又過於昂貴,於是兒童成了有利的選擇。二是假借名義欺騙或走私兒童,強制安排他們到可可田工作,這在政治和經濟較不穩定的地區更常發生。
童工並不是可可產業普遍的問題、也不是非洲許多國家獨有的問題,但它確實是貧窮所帶來的後果。這個問題和基礎設施的缺乏以及文化差異也有關係。此外,我們也必須認清,西方世界對童工的定義與可可生產國的認知並不相同。
⭔ 森林砍伐
這個議題在永續發展的討論中也越來越常出現。可可是火耕作物——以刀斧砍伐森林,再以火焚林,闢種耕地,農民必須破壞森林才能在上面種植可可。雖然我們無法確定可可與森林砍伐之間的確切關係,但可以確定的是,象牙海岸在1960年至2010年間,有1,400萬公頃的熱帶雨林消失;而在大約在同一時間,象牙海岸生產了數量非常龐大的可可。
幸好,可可農的重要性與日俱增,可可生產鏈越來越受到重視,並開始改變。
「要讓世界變好,就從自己做起」
國際公平貿易標章(Fairtrade)、雨林聯盟認證(Rainforest Alliance)和UTZ認證(後兩者最近合併)等標章帶來了很多好處,但也招致許多批評。這些標章雖然帶來各種投資、立意良善,但依舊未能解決貧困、童工和森林砍伐衍生出來的種種問題。因此,越來越多的公司企業推出自己的永續發展計劃。這樣一來,認證標章能產生影響力,但它不會是唯一的解決方案。百樂嘉利寶的可可地平線基金會(Cocoa Horizons)就是一個例子,這個基金會投資在可可農的養成,同時促進多樣性並打擊童工問題。雖然簡單的解決方案並不存在,但我們還是可以看到,政府、農民合作社、可可產業和非政府組織之間正在不斷加強全面的合作。人們也漸漸發現,需要更密切的合作才能共同解決整個產業的問題。
另一個顯而易見的變化是越來越多人選擇由「從可可樹到巧克力」製造商生產的優質巧克力。這些巧克力製造商是業界的小型競爭者,他們直接購買豆子,或透過專門從事此業務的貿易商購買,從豆子開始製作巧克力。因為跳過了整個產業鏈當中的許多環節,所以價值分配的結構改變了——農民能拿到更多的錢,製造商也能在研究上投入更多資源。由於這些「從可可樹到巧克力」的製造商付出了更高的價格,這也激勵了農民生產更高品質的可可。當然,用這種豆子製成的高級巧克力標價自然也非比尋常—但請放心,因為只要3.5到8歐元之間左右的價格,我們就可以找到味道更好、更注重農民權益和環境保護的優質巧克力。
身為巧克力愛好者,選擇與行動將對可可產業的未來產生重大影響。經過深入探索可可的起源以及手中的巧克力商品,發現只要一點小改變,就可以讓世界變好,何樂而不為呢?本文節選自《巧克力工藝事典:品種、產地、風味、配方、技法,甜點主廚的巧克力專業指南》,剖析品嚐可可的秘訣、可可產地與其各自獨有的香氣及風味。
細說可可:《巧克力工藝事典》新書分享會
巧克力的神奇魔法從何而來? 從可可樹開始,經歷收割、發酵、烘烤等等一連串過程,成為原料後再加工成為巧克力製品,不同產地的可可,也蘊藏不同的特色風味。「細說可可」邀請TERRA Bean to Bar Chocolate 土然巧克力專門店創辦人Danny,介紹近幾年蔚為風行的「Bean to bar」、可可的歷史與製程,並帶領大家品鑑數款不同類型和產區的巧克力,細細探究巧克力的甜蜜魔法。
? 時間|2023/03/04(六) 1030-1200,1015開放報到
? 地點|TERRA Bean to Bar Chocolate 土然巧克力專門店(台北市大安區溫州街7號)
? 席次|15名
? 收費|$1000/人,含土然甜點或飲品擇一
? 課程內容|
1 從可可歷史發展到巧克力工藝學
2 Bean to bar?可可產地與不同類型的巧克力
3 探索、品鑑不同類型巧克力風味
4 品味自選土然風味巧克力產品
? 講師|TERRA Bean to Bar Chocolate 土然巧克力專門店創辦人 楊豐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