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創作歌手鄭宜農:從《海王星》到首張全台語創作《水逆》,持續尋找與世界溝通的姿態

專訪創作歌手鄭宜農:從《海王星》到首張全台語創作《水逆》,持續尋找與世界溝通的姿態

溝通,對鄭宜農而言,從來都是困難的事情,從《海王星》到首張全台語創作《水逆》,她持續尋找與世界溝通的姿態,用力地突破人們彼此的隔閡。

很難定義鄭宜農,獨立音樂創作歌手、編劇、演員、作家⋯⋯不同的身分都是她。16歲時創作的《風中的小米田》短篇劇本被父親鄭文堂導演引用拍攝,成為他得獎最多的片;19歲編劇並出演他的電影《夏天的尾巴》, 提名第44屆金馬獎最佳新演員;2019年以《玉仔的心》拿下金音創作獎另類單曲獎;2020年出版第二本散文集《孤獨培養皿》。

小檔鄭宜農專訪DZ9_6078拷貝《水逆》邀請 Chunho擔任製作 人、ciacia何欣穗 擔任台語配唱,鄭 宜農再度挑戰自 我,首次發行全台 語專輯,由11首 歌一步步闡釋「溝 通」的各種面向。
《水逆》邀請Chunho擔任製作人、ciacia何欣穗擔任台語配唱,鄭宜農再度挑戰自我,首次發行全台語專輯,由11首歌一步步闡釋「溝通」的各種面向。(攝影:鄭弘敬)

在「水逆之後呢?」小巡迴前夕,她在Instagram上面直播說道:「我每個時期都不一樣,我是變動星座(雙魚座),近期像是透明泡泡的感覺,上面散逸著彩虹般的光。」姑且用星座做解釋,對宇宙學興趣濃厚的她自我詮釋:「我的星盤:(太陽)雙魚、上升巨蟹、月亮天蠍,三個水象星座,就是一個完全感受性的人。」因為感受很強、接收很多,從小她需要藉由創作消化感受,與世界互動、向外界溝通。溝通對她從來都是困難 的,但她發現不只她自己,原來每個人都會遇到溝通的障礙。水星在星象中主司溝通,當水星逆行時,溝通受阻、電器失靈而諸事不順,而「溝通」正是她以此命名的全台語新作《水逆》所要探索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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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逆》專輯精裝盒+內容物攝影相片(圖片提供:火氣音樂)

溝通從來都是困難的

溝通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那麼用力、渴望地溝通?「這源自於我們每個人都希望獲得理解,或者人都害怕孤獨。」專輯開頭的〈人如何學會語言〉,啟發自作家吳明益小說集《苦雨之地》中的同名短篇,寫一個熱愛自然的自閉症少年,能聽音分辨鳥鳴、成了鳥類專家,卻因故失聰,再也聽不見陪伴他的鳥語,「那是一個很孤寂的過程,可是他沒有放棄,還是超用力地,要把他看見的東西傳遞出去。」絕望中仍抓住那道微光,少年以手語去表達鳥語。讀完文章,與她的成長經歷有那麼多共鳴,她哭了,當天就把這首歌寫完。

「我小時候也是住山上,大自然的語言對我而言比人類語言還要熟悉,很長一段時間我覺得跟這個世界的溝通有一層隔閡。」生於創作者家庭,鄭宜農成長中與群體交集卻也錯開,如同國中放學後,同學們都往山下補習,只有她往山上走,暗夜中一個人與星星與蟲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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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感受很強、接收很多,從小鄭宜農需要藉由創作消化感受,與世界互動、向外界溝通。(攝影:鄭弘敬)

她的專輯都以星體命名,不同的星體正巧對應她各階段的狀態。19歲的她開始寫歌,首張專輯《海王星》不想被命名成「同名專輯」,因而誤打誤撞發現雙魚座的守護星正是海王星, 像那時仍朦朧迷幻、彷彿在星系邊緣行進的自己。 她仍在摸索,《Pluto》(2017)是她歷經心風暴、與世界碰撞的結晶。冥王星象徵置之死地的重生,鄭宜農直面真實的自己後更有力量,主導專輯製作、音樂元素更多元奔放,並開始和外界大量合作。「我隱約都知道,我需要一些碰撞來加強我自己。」她同時也組團「猛虎巧克力」、參與特殊企劃「小福氣」, 持續摸索與他人溝通的可能。「寫完《Pluto》後,我覺得對『自我』探求到了一個程度,不想只講自己了。」

她更試著擁抱群體,天王星正是代表群體意志的行星,《給天王星》專輯名稱在星體之外多了「給」的動詞,這是鄭宜農對自己的宣示:給出自己,我要開始講更大的事情了。到了 《水逆》,「逆」是感受孤獨的普遍性,任何人都可能有溝通受阻的時候,11首曲目由抓住光亮的〈人如何學會語言〉、探討女性社會標籤的〈新世紀的女兒〉,來到情緒陰暗低盪的〈天已經要光〉、〈親愛的〉,呈現溝通中的憤怒、混亂與不安,最後再逐漸帶回溫柔、明亮的光景,寫家庭記憶的〈囡仔汗〉、〈做風颱〉⋯⋯她從各面向發掘溝通的不同樣態。

小檔鄭宜農專訪歌詞三折
《水逆》專輯歌詞三折(圖片提供:火氣音樂)

台語創作是場無限拉扯

問她為什麼這次堅持全台語創作?鄭宜農坦言自己台語並不好,用不熟悉的母語挑戰自己,也是種「逆」的體現,「我必須要超用力才能去激發更深層的溝通,『超用力』就是《水逆》想要講的事。」這是她的玩心。 她最早的台語創作都是因緣際會的需求,如〈莎喲娜拉〉是她為父親執導、她參演的電影《眼淚》所配的片尾曲,與她對戲的蔡振南在聽完後,鼓勵她:「妳要多寫台語歌,年輕人都不寫台語歌了,尤其很缺台語歌手!」第二首為《奇蹟的女兒》片尾創作的〈玉仔的心〉時,她嘗試將電氣音融入台語歌的可能性,到了日後feat.陳嫺靜的〈街仔路雨落袂停〉,她更有了經驗與自信,換掉原本的華文歌詞,寫成了一曲輕盈的台語嘻哈。這並非刻意回應外界的期待,更多是「創作宅」探究的心態。這也是補償她小時沒辦法用台語和阿嬤好好說話的遺憾。在散文集《孤獨培養皿》中,她曾自剖到,小時在台北就學時,講台語隨時會被嘲笑的自卑感, 讓她對學習台語彆扭,「我一直很遺憾,自己沒有跨越語言障礙多理解她。」透過台語歌的創作,她感覺接近了阿嬤一點,她的台語也越來越輾轉(liàn-tń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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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宜農說,「超用力」就是《水逆》想要講的事。(攝影:鄭弘敬)

然而,全台語創作談何容易?倒音、咬合問題難以克服,有歌詞甚至在進錄音室前還重寫了2/3,要熟悉不同於華文的俚白表達方式更不容易。「頭洗下去了,只好想辦法完成了。」她也在語言的傳統與創新之間無限拉扯,譬如〈新世紀的女兒〉歌詞中「理想是甜甜的孤味」,「孤味」原指店家專注做好一道料理的匠心,她卻挪用電影《孤味》(2020)為詞面衍生出「為信念堅持,伴隨孤獨也沒關係」的複層新涵義,「只要能理清自己的脈絡,去挑戰用母語創作、把它變得不像大家從前想像過的母語,這件事情就是成立的。」語言是活的,創作者會有取捨跟堅持的過程,這會為語言注入延續的活力。鄭宜農非常佩服阿爆(阿仍仍)創作《Kinakaian母親的舌頭》時,堅定挑戰各種新元素的實驗,直面族語傳統的爭議,促使她主動寫信出擊,親自邀請阿爆在〈或許就變成書裡的風景〉中一同對唱。爭論中,或許也產生對話的可能,「創作的多元性正在建立,期間一定會遇到各式各樣的衝擊,所以大家就擔待點囉!」

看見更加豐饒的音樂場景

「創作跟人生階段之間的關係是騙不了人的,我無法回頭去寫已經過去的東西,所以只能寫當下,那我個人的成長就很重要,如果沒有成長,我就無法突破。」鄭宜農迎向世界的姿態更趨熟稔、堅實,當她將感知的觸覺向外延伸,她看見的,是台灣的音樂文化場景,正在眾多創作者的澆灌下日益豐饒。在這個自品牌與自媒體的分眾時代,資源更加平均分配,可能性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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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宜農非常佩服阿爆(阿仍仍)創作《Kinakaian母親的舌頭》時,堅定挑戰各種新元素的實驗,直面族語傳統的爭議,促使她主動邀請阿爆在〈或許就變成書裡的風景〉中一同對唱。(攝影:鄭弘敬)

對此,鄭宜農也「無限開放」自己。「我不一定是最有影響力的那個人,可是我想要參與其中,當滾動這場景的其中一份子。」她思考能如何為這場景帶來久遠的影響:近期她與阿爆輪番主持KKBOX的podcast節目《潮流新聲Rising Star》,希望帶領聽眾認識更多的年輕創作人;也為迷走工作坊在嘖嘖平台上募資的《台北大空襲》電玩譜寫主題曲〈終戰〉,讓不同領域的能量交互激盪。身在這樣眾聲喧嘩的音樂場景中,變動星座的她希望自己未來成為「變動成功的存在」,「我想要當一個很具包容力的人,永遠可以變成不同形狀跟人溝通,然後創造出各種創作的可能。」

「但是無人看見的所在/就欲予你乘歹/彼的孤單恰鬱卒/攏予你按奈」,在專輯末尾,鄭宜農讓〈無人看見的所在〉延續前曲的和絃,彷彿在說溝通在經歷一切困難之後,獲得一個溫柔、開闊結局。問她如此用力透過創作溝通,至今是否還會感覺孤獨?鄭宜農說現在面對世界更有信心了,但,「我始終會有新的發現,始終會有無法明確說出的感受,那是身為人都會面對的課題,所以只要活著,我就會持續創作。」那份孤獨還是會存在,只是現在的她並不覺得不好,甚至有點享受。

小檔鄭宜農專訪精裝盒封面底內外
《水逆》專輯精裝盒封面底內外(圖片提供:火氣音樂)

鄭宜農

台灣獨立創作女歌手、演員、編劇。 2007年以電影《夏天的尾巴》出道, 並提名第44屆金馬獎最佳新進演員。著 《孤獨培養皿》等。曾組樂團「猛虎巧克力」、Special Project「小福氣」;發行個人專輯《海王星》、《Pluto》、《給天王星》、《水逆》。

文|吳哲夫  攝影|鄭弘敬

圖片提供|火氣音樂

妝髮|顏維音 Wei Yin Yen 

服裝協力|Dleet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La Vie 2022/4月號《給下一代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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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3月台灣上映!「五郎」松重豐自編、自導、自演,打造跨國美味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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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播13年的國民美食神劇《孤獨的美食家》,推出集大成輝煌之作《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並將在3月14日於台灣上映。

開播至今已達13年的《孤獨的美食家》,最早是由久住昌之原作、谷口治郎作畫,於1994年開始連載的漫畫。從2012年拍攝成電視劇以來,已經累積11季劇集、12集特別篇,可說是日本最長壽的美食劇集。而這部紅遍海內外的美食神劇,如今終於以《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跟觀眾在大銀幕見面。

國民美食神劇首度電影化

本作透過往返於各個城市的進口雜貨商人「井之頭五郎」,每當辛勤工作之後,總會在內心吶喊「肚子餓了!」然後趕緊找到一間偶然路過的餐廳用餐,並沉浸在努力工作後,享用美食的幸福時光當中。與一般戲劇作品不同的是,本作雖然沒有衝突萬分的戲劇化轉折,主要專注在刻劃五郎於各個餐廳品嚐美味佳餚的過程,然而他西裝筆挺、手拎公事包,透過豐富內心戲、對美食的強烈直覺、大膽的飲食風格,在不受任何人打擾、自由享受美食的情況下吃遍大街小巷,也無比療癒觀眾的身心靈,更對角色產生共鳴而沉迷其中,因此蔚為熱議話題。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適逢播出本劇的東京電視台開台60週年之際,製作團隊順勢推出這部最新電影版作品,不論製作規模與敘事風格,都將與戲劇版截然不同,更像是一部主角「吃爆全世界」的美味之旅,足跡將遍佈法國巴黎、長崎五島群島、南韓巨濟島和東京。而且相較於戲劇版,電影版的敘事將充滿高度戲劇性,並以貼近現實生活的幽默與台詞來提升喜劇效果。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而本片也因為松重豐的號召,齊聚豪華演出陣容,包括內田有紀、磯村勇斗、村田雄浩、鹽見三省、杏、小田切讓、遠藤憲一,以及曾演出《梨泰院Class》的韓星劉宰明特別加盟。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松重豐自編、自導、自演

值得一提的是,松重豐這回更一肩扛起《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導演、編劇、主演工作,尤其他在這13年來,自始至終支撐著本作,深深了解作品的世界觀,成為他出道40餘年首度自編、自導、自演之作。他回憶這次將作品「放大」成電影版的過程:「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拍攝電視劇第十季的2022年夏天。當時,長期參與系列作的製片人和工作人員因調動或轉職,讓人擔心沒人能綜觀全局並指引未來的方向。這讓我想到,既然正值十週年,為了測試這部作品是否還能繼續、有更大規模的發展,我決定展開動搖根基的挑戰。基於這樣的想法,我選擇『電影化』這個方式,雖然並不確定本作的內容是否適合改編成電影,但希望能藉此進行一次重構。」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獲金獎名導奉俊昊啟發

尤其松重豐是本作唯一的常駐主演,這讓他產生一種責任感:「基於對未來發展的考量,我開始思考誰適合當導演。」而他最一開始,就是想找《寄生上流》奧斯卡金獎名導奉俊昊執導,他對此表示:「考慮到本作不僅在日本、在東亞地區、尤其是韓國都頗受歡迎。我也曾在多次赴韓取景時感受到觀眾的熱情,於是我便想到了奉俊昊導演。恰巧,我和他之前在《東京狂想曲》中的〈搖晃的東京〉短篇合作過,覺得如果他能將這部作品『烹調』成電影,會非常有趣。」

松重豐甚至還親自寫信給奉俊昊提出邀約,只可惜對方回覆時間因素無法配合,但這也開啟他不同的思考:「我和事務所社長談起這件事,隨口說了一句:『要不乾脆我來當導演?』這就是最一開始的狀況。」他並補充:「之後,我並沒有太在意自己說話的分量,就順勢寫下了一份劇情大綱,拿給正在拍攝第十季的工作人員看,跟他們說:『我打算以這份大綱來拍電影,大家覺得怎麼樣?我打算自己當導演。』結果他們回答:『我覺得不錯,一起做吧。』」而這也成就出本片最一開始的面貌。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劇情大綱

本片劇情描述從事進口雜貨銷售的井之頭五郎(松重豐飾演),是個喜歡在工作之餘到處品嚐美饌的老饕。只要肚子一餓,就會秉持「吃飯皇帝大」的信念,拋下一切直奔周遭的餐廳食堂大快朵頤。他最愛享受用餐時不被人打擾,細細品嚐料理的美好時光,更愛在內心自言自語品評美食滋味。這回,他接到前女友的女兒——千秋(杏飾演)的委託,前往法國拜訪千秋的祖父一郎(鹽見三省飾演),並要幫助一郎找出童年時曾喝過的湯頭食譜。儘管線索相當稀少,五郎依舊踏上尋找「究極湯頭」的旅程,足跡遍及法國、南韓、長崎和東京。不過在這趟旅程當中,他卻意外捲入到一場更大的風暴當中⋯⋯。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電影版孤獨的美食家》(圖片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

資料提供|采昌國際多媒體、文字整理|Adela 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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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﨑駿經典鉅作《風之谷》首登台灣大銀幕!同步推出全球唯一典藏預售電影套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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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谷》首度登上台灣大銀幕

名列「影史百大動畫」的吉卜力神作《風之谷》,更是「吉卜力三巨頭」宮﨑駿、高畑勳、鈴木敏夫這三位日本動畫界巨擘「夢幻聯動」的合作起點。當初鈴木敏夫任職動漫雜誌《Animage》副總編輯,因採訪工作結識宮﨑駿、高畑勳,先是促成《風之谷》原作漫畫在雜誌上連載並大獲好評,又說服高畑勳擔任該片監製,讓宮﨑駿無後顧之憂全力衝刺《風之谷》動畫,電影上映後獨特的「腐海」設定敘事風格和深刻的環保哲學,獲得極高人氣及評價,使得吉卜力工作室在隔年1985年成立,陸續誕生同樣膾炙人口的《天空之城》、《龍貓》、《神隱少女》等吉卜力經典之作。

《風之谷》電影中公主娜烏西卡經常乘著噴氣式滑翔翼探險(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風之谷》電影中公主娜烏西卡經常乘著噴氣式滑翔翼探險。(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久石讓首度操刀宮﨑駿動畫配樂

宮﨑駿執導的動畫電影配樂向來由御用配樂大師久石讓操刀,而40年前慧眼識英雄的就是《風之谷》監製高畑勳,他起用當時還沒沒無聞、年僅30歲出頭的久石讓,兩人邊討論邊製作音樂,最終譜出適合這部磅礡作品的熾熱曲風,特別的是,原聲帶裡令人印象深刻的「啦啦啦」童聲,是由久石讓年僅4歲的愛女藤澤麻衣獻唱的〈娜烏西卡安魂曲〉,搭配藍衣使者降臨在金色原野的動人傳說畫面,引發不少觀眾共鳴感動落淚,蔚為經典。

《風之谷》電影中藍衣使者降臨在金色原野的動人傳說畫面,令不少觀眾感動落淚。(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風之谷》電影中藍衣使者降臨在金色原野的動人傳說畫面,令不少觀眾感動落淚。(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風之谷》描述自然資源受嚴重破壞、人類文明毀於一旦的戰後腐化世界,由於地表被劇毒腐海所覆蓋,人類只能在被汙染的大地及巨型昆蟲威脅下求生,唯有「風之谷」因海風吹拂而不受腐海之毒侵擾。擁有獨特溝通能力的風之谷公主娜烏西卡,經常乘著噴氣式滑翔翼到腐海探險,某天,多魯美奇亞帝國的運輸機墜毀於風之谷,上頭載著千年前毀滅世界的生化武器「巨神兵」,讓風之谷頓時捲入爭奪巨神兵的戰爭中,為了人類與世界的存亡,娜烏西卡必須挺身而出。

風之谷的公主娜烏西卡召集子民,對抗狂暴軍隊。(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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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藏預售電影套票限量開賣

而這部吉卜力經典動畫鉅作《風之谷》,即將在3月6日首度全台盛大上映,片商甲上娛樂和Pinkoi也合作推出全球唯一的典藏預售電影套票,內含2張電影交換券和2張限量復古紀念書卡「娜烏西卡飛行員款」及「究極的王蟲款」,售價760元,已在Pinkoi獨家開賣,2月17日前購買套票再加贈「腐海植物的實驗室」限量早鳥書卡1張,數量有限,送完為止。

《風之谷》典藏電影套票樣式,場景精選「娜烏西卡飛行員款」及「究極的王蟲款」,另有早鳥禮「腐海植物的實驗室」。(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風之谷》典藏電影套票樣式,場景精選「娜烏西卡飛行員款」及「究極的王蟲款」,另有早鳥禮「腐海植物的實驗室」。(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資料提供|甲上娛樂、文字整理|Adela 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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