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攝影到AI,都是實驗與實踐的過程!bigflowerdeer以AI算圖創作La Vie 11月號封面

從攝影到AI,都是實驗與實踐的過程!bigflowerdeer以AI算圖創作La Vie 11月號封面

攝影這項已存在200多年的技藝,在受到AI撞擊的此刻,將擦出什麼樣的奇觀?La Vie 11月號封面邀請「bigflowerdeer」主理人鹿虹、紅花以AI 算圖創作,本身即是攝影與新媒體藝術背景的兩人,也與我們分享投入算圖世界後的實驗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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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虹和紅花於2023年6月投入AI算圖的領域,Midjourney的豐富度和隨機性可創造出各種結果。(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2023年的現在,AI算圖已非新鮮事,但點開Instagram上名為「bigflowerdeer」的帳號,實拍般的光感、城市街頭場景、不落於鳳眼或單眼皮刻板印象的亞洲人像,會讓你驚訝於Midjourney竟也能如此寫實。畢竟這套奠基於大量資料庫的算圖AI,從2022年5月開放使用後,作品還是以歐美繪畫感居多。

「bigflowerdeer」由攝影師鹿虹、紅花共同創立,兩人於今年6月開始進入AI算圖領域。新媒體藝術和設計背景的紅花,早從Midjourney第1代就開始關注,「更新到第4代的時候,大家突然很在乎,照片的真實感可以做到什麼程度?」等到第5代推出,紅花發現光感、空氣中的透視、底片感等都大幅進化,加上剛好要幫Midjourney AI台灣社團版主林思翰推廣線上課程,決定親自入場。鹿虹笑說:「她算圖算到三更半夜,我還不理解她在幹嘛,結果隔天我用了之後,連續一個禮拜都算到三更半夜。」他稱過程就像是走進「精神時光屋」,「攝影創作是實驗與實踐的過程,Midjourney實驗了一些難以達到、但想要完成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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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算圖創作上,紅花負責理性的部分,鹿虹是感性的那方。(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想算出很難實際拍到的畫面

以紅花來說,她算的圖像幾乎都是「在台灣很難拍到的」,對馬戲團和遊樂園很感興趣的她,因為台灣較少理想的場景,所以就會在算圖裡實驗。她的作品也常見大片花海,畢竟台灣很難找到位置、數量、排列組合都符合理想狀態的場景,不然就是會有模特兒躺在花海裡凹陷下去的問題。鹿虹的算圖則常和動漫相關,倒也不是局限於宮崎駿、新海誠等關鍵字,而是會有類似《獵人》奇犽的念能力、《海賊王》惡魔果實等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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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journey目前的大數據要算出亞洲人像,很容易偏向韓國或中國,但bigflowerdeer的人像較接近日本人,也沒有落於鳳眼等刻板印象。(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以攝影師的工作流程來比喻,鹿虹說他們算圖的出發點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腦中已經有構圖,再去執行;另一種比較開放,給AI一些指令,看它能給你什麼。這也和拍攝時引導模特兒很像,不同模特兒的反饋都不一樣。」因此相較於Stable Diffusion可以算出很逼真的人物、連續多張穩定的圖像,他們都更喜歡Midjourney算奇幻場景的能力與隨機性。有次紅花下了「水晶球裡的遊樂園」給Midjourney,但跑出來的圖像卻像是「魔法建築系課堂」,不在原本預設內的畫面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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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紅花下給Midjourney的指令是「水晶球裡的遊樂園」,但算出來卻像是「魔法建築系課堂」。(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封面創作幕後!不同於實拍的Midjourney合作案

這次La Vie也邀請他們以AI創作封面,為傳達攝影因科技飛快進展產生的奇觀感,編輯部先選定他們在Instagram上的一張作品,構圖是小孩在城市街頭、看見魚飄浮空中的驚奇;但該圖片的光感偏暗,希望能以此為基準調整並創造新作。鹿虹說,最初La Vie喜歡的那張作品,他下給Midjourney的指令大約是「很多河豚在東京街頭飄浮」、「小孩在街頭夢遊」,由很多字義類似的關鍵字,不斷拼湊嘗試而成。例如想要生成像河豚般圓圓胖胖的魚,他下過「chubby fish/bubble fish/round fish」,以及飄起來的動作「float/fly」,都是不同結果;想要很多隻魚,many和a lot of數量也不同;想要亞洲臉孔小孩,可以下Asian或Japanese,年紀可以規範幾歲,或單純寫young child,動作則是「running/sleepwalking/wondering」。他說,創作就是不斷選擇,各種排列組合都得去嘗試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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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La Vie最初即是看中bigflowerdeer的這張作品,希望以此構圖發展為封面。右:bigflowerdeer以AI算圖創作的La Vie 11月號封面圖像。(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針對這次封面,鹿虹一共嘗試了5批算圖。在保持上述構圖與人物元素的基準上,第1批加入「cinematic」(戲劇性)的關鍵字,但造成畫面色調變得太過濃郁,好像有懸疑情節要上演。因此第2批加入「sunlight」(陽光),以及應La Vie要求不希望人物有過多豐富的情緒,多了「noemotion」(無表情)。接下來的第3、第4批,分別下達指令「穿制服」、「平視(焦距35mm)」,而因應第4批算出來的人和魚都偏「兇」,最後第5批加入「cute」讓整體可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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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鹿虹一直想算出「魚人」都沒有成功,沒想到在算La Vie封面時意外成功。右:在算La Vie封面時,魚飄浮的位置每次都不同,砸中人臉的畫面是趣味驚喜。(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從與攝影師常規的合作流程來看,往往是針對細節調整後決定最終的照片,但這次的封面照其實是來自第2批。「你下越多指定,AI無視的也越多。」紅花說,Midjourney會自行決定每一個指定的重要次序,如果想控制魚飄浮的位置,那光感、人物狀態的指令可能會被忽略。因此她認為AI算圖合作案,邏輯和攝影完全不同,攝影能在某一個基礎上持續修改,「Midjourney不能對過去的某一張圖、某一個細節太過執著,要把每一次都當成新的圖看,因為每一次都偏向綜合感官的變化。目前雖然已經推出局部修改的功能,但結果依然難以控制到理想狀態,AI對我來說是從0%到60%,後期還是需要大量人工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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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釣魚的鹿虹,還被紅花笑說:「自從開始算圖後就沒有出去釣過魚。」(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Photoshop何嘗不是過去的AI ?

其實魚也算是鹿虹的小彩蛋,因為他私底下很愛釣魚,總想讓平常出現在大海的魚群們飄浮空中。但這個這乍看超現實的構圖,背後仍有攝影實際執行的邏輯,例如真的在街上架設超大型透明魚缸,就能拍出魚群悠游城市的畫面,只是成本太過高昂。「我們的算圖作品,通常都能看得出來是我們本來就感興趣的事與主題。」紅花說,現在使用AI算圖的人很多,但很容易辨別創作者究竟是有自己的脈絡,還是被AI拖著走。兩人都很喜歡一位名為Takeru的創作者(Instagram帳號:maneki.metropolis),算圖產量很高,氛圍從未來感到近期的宗教與神話感,但都和服裝材質有關。這就是出於創作者自身的興趣與對畫面有慾望,再透過AI實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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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flowerdeer的算圖作品看似超現實,但背後都有攝影實際執行的邏輯。(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只要創作者夠清楚自己的脈絡,他們就不認為會被AI取代,畢竟如果連創作者自己的創作動機都不穩定,不論實拍或算圖,都很難在市場上生存。鹿虹說:「算圖AI或文字AI,對我們來說就像Photoshop一樣,就是一個工具。底片時代其實也有『Photoshop』,只是他們是用暗房。現在的Photoshop對於過去的人而言,何嘗不是另外一種AI?」對於AI算圖是否會取代攝影,紅花則提到,攝影不是只有商案,更多的還是生活中的影像,每個人都會為某些時刻留下照片。相機也好,AI也罷,操作機具的始終是人,有想留影的念頭與慾望,攝影就持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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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不會取代攝影師,但會有新的商業模式產生,像法國攝影雜誌《Fisheye》以bigflowerdeer的這張作品作為封面,這也是他們首次將算圖輸出成實體。(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AI算圖創作Tips!

1. 交叉使用放大軟體

Midjourney的原始圖為「200KB、畫素1024 x 1024」,如果有實體輸出的需求,就要使用AI放大軟體。鹿虹和紅花目前會交叉使用3種軟體:Topaz Photo AI、Gigapixel AI,以及Photoshop的內建軟體。

2. 藝術風格很重要

要完成Midjourney圖像,除了元素、色調、視角等等,也可以加入「藝術風格」,例如王家衛、新海誠、宮崎駿,都是很好辨別的關鍵字。

3. 名為「權重」的指令

權重也可以理解為比例,例如你想要的元素是「女孩和花」,這個功能可以控制畫面裡女孩和花各占比多少,如果花的比例很大,可能會產生「一朵花包覆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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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bigflowerdeer來說,Midjourney實驗了身為攝影師平常難以拍到的畫面。(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4. 關鍵字是會被忽略的

Midjourney不會滿足使用者所有的關鍵字,會選擇性忽略某些指令,需適時自己檢查哪些指令是無用的。

5. 適時和ChatGPT 同事討論

針對下給Midjourney的指令,可以請問ChatGPT:「如果我要用圖像生成什麼樣的一張圖,你會下什麼指令?」或者請ChatGPT規範術語,因為有時人類可以理解的文字並非電腦能懂。

6. Stable Diffusion vs Midjourney

相較於Midjourney,Stable Diffusion可以訓練出穩定的模組,通常用來算肖像,也可以算出一系列看似「拍同一個人、但有不同光感與角度」的照片,但場景趣味性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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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flowerdeer認為現在的算圖作品很多,但也很容易辨認創作者是不是被AI拖著走。(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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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虹(Instagram帳號:luhonghsu)、紅花(Instagram帳號:bigredflower)共同經營的AI算圖主題帳號。兩人皆為攝影師,於2023年6月踏入AI算圖領域,用影像拼湊對世界的想像。IG:bigflowerdeer

文|張以潔 圖片提供|bigflowerdeer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La Vie 2023/11月號《新時代的攝影修煉》

25張影像帶你看展!德國藝術家Wolfgang Tillmans個展成龐畢度閉館作:橫切40年創作歷程,從天文到人文構築脆弱之境

25張影像帶你看展!德國藝術家Wolfgang Tillmans個展成龐畢度閉館作:橫切40年創作歷程,從天文到人文構築脆弱之境

巴黎龐畢度藝術中心即將閉館5年整修,德國藝術家Wolfgang Tillmans個展《我們對此毫無準備 - 我們對此萬般準備》作為落幕之作,即日起至2025年至9月22日進駐中心內公共資訊圖書館,以其標誌性策展概念「自剖」近40年創作歷程,展示多樣化藝術實踐。同時,展覽合作夥伴Celine首度與中心攜手推出在特定日期向公眾免費開放的「Accès Libre par Celine」計畫,邀你7月3日、8月28日及9月22日共赴這場毫(萬)無(般)準備之旅。

巴黎龐畢度藝術中心(Centre Pompidou)由已故英國建築大師Richard Rogers、普立茲克建築獎得主Renzo Piano設計的原始建築,即將於2025年至2030年閉館改造,並在此前請來了德國藝術家Wolfgang Tillmans呈獻意義非凡的最後一舞。龐畢度中心3館之一的公共資訊圖書館(BPI)2樓、總面積達6,000平方公尺的空間,於是全面交到這位當代影像藝術家手中,憑他的原創性構想開辦個展:圍繞圖書館兼備的「建築」和「知識傳播場所」雙重身分展開創作與對話,打造能與作品相互呼應並激發思考的沉浸式空間。

德國藝術家Wolfgang Tillmans為龐畢度中心帶來「暫別」之作,亦是他個人睽違20餘年再度登上巴黎機構級別場館舉辦個展。(圖片提供:Celine / Wolfgang Tillmans à la Bpi, janvier 2025 © Centre Pompidou)
德國藝術家Wolfgang Tillmans為龐畢度中心帶來「暫別」之作,亦是他個人睽違20餘年再度登上巴黎機構級別場館舉辦個展。(圖片提供:Celine / Wolfgang Tillmans à la Bpi, janvier 2025 © Centre Pompidou)

Wolfgang Tillmans近年陸續進駐多個全球頂級藝術機構舉辦重要回顧展,如2017年於倫敦泰德現代藝術館(Tate Modern)、2022年於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2018至2022年間更在非洲進行了一場名為《Fragile》的大型巡迴展,作品足跡遍及金夏沙、奈洛比、約翰尼斯堡、阿迪斯阿貝巴、雅溫德、阿克拉、阿比讓、拉哥斯等城市。

此次睽違20餘年回訪巴黎機構級別場館,展覽題名《我們對此毫無準備 - 我們對此萬般準備(RIEN NE NOUS Y PRÉPARAIT - TOUT NOUS Y PRÉPARAIT)》,由法國國立現代藝術博物館(龐畢度中心3館之二)主任策展人Florian Ebner,偕Olga Frydryszak-Rétat、Matthias Pfaller兩位助理策展人共同規劃。全區展品橫跨Wolfgang Tillmans將近40年創作歷程,一步步將觀者「誘入」他以多樣化藝術構築的迷人之境。以下分3大關鍵字簡析其作品脈絡,並穿插帶來編輯精選的25張影像。

Power Station (Low Clouds), 2023.(圖片提供:Celine)
Power Station (Low Clouds), 2023.(圖片提供:Celine)
Freischwimmer 93, 2004.(圖片提供:Celine)
Freischwimmer 93, 2004.(圖片提供:Celine)
Sendeschluss / End of Broadcast VI, 2014.(圖片提供:Celine)
Sendeschluss / End of Broadcast VI, 2014.(圖片提供:Celine)
Work A for Blutsturz Party at Front, Hamburg, 1988.(圖片提供:Celine)
Work A for Blutsturz Party at Front, Hamburg, 1988.(圖片提供:Celine)

#01 自剖

轉化空間結構,突出展品意涵

此次展覽揭示了Wolfgang Tillmans攝影作品的一個橫切「面」,呈現順序依循的是空間結構,而非「線」性時間。展出內容融合錄像、音樂、聲音作品,以及龐大的印刷品收藏和個人物品。Wolfgang Tillmans巧妙利用圖書館本身的基礎設施,突出其創作與此一知識多元共存場所之間的相似性,更勝以往地體現了藝術家對空間的直接介入——這是他自1990年代中期以來的策展標誌:一方面轉化現有結構,一方面發明出全新展示形式,藉此構造出一個包羅萬象的裝置場所,重新定義攝影展覽的可能性。

himmelblau, 2005.(圖片提供:Celine)
himmelblau, 2005.(圖片提供:Celine)
Quelle est la probabilité que je sois le seul à avoir raison à ce sujet, 2017.(圖片提供:Celine)
Quelle est la probabilité que je sois le seul à avoir raison à ce sujet, 2017.(圖片提供:Celine)
Junger Hausrotschwanz, 2022.(圖片提供:Celine)
Junger Hausrotschwanz, 2022.(圖片提供:Celine)
The Cock (kiss), 2002.(圖片提供:Celine)
The Cock (kiss), 2002.(圖片提供:Celine)
Miss Kittin, 2001.(圖片提供:Celine)
Miss Kittin, 2001.(圖片提供:Celine)

#02 尋根

捕捉物質世界的脆弱不安,以自有審美語言追探人文主義

1968年出生於德國雷姆沙伊德的Wolfgang Tillmans,在其藝術生涯中不斷挑戰可見性邊界,捕捉物質世界既脆弱迷人、又令人不安的瞬間。他也進行無相機攝影,致敬將被淘汰的感光材料所擁有的純粹性或不純粹性。從早期對天文現象的觀察,到對1990年代次文化的記錄,再至如今融合錄像和音樂等多元創作,Wolfgang Tillmans形塑出自成一體的審美語言;而這種緊貼時代的探索,不僅推動他不斷追探人文主義與共存的當代表達形式,亦對當代藝術以外的領域產生深遠影響。

Sahara reflex, 2018.(圖片提供:Celine)
Sahara reflex, 2018.(圖片提供:Celine)
Stauchen eines Blocks auf einer Freiformschmiedepresse, Dirostahl, Remscheid, b, 2024.(圖片提供:Celine)
Stauchen eines Blocks auf einer Freiformschmiedepresse, Dirostahl, Remscheid, b, 2024.(圖片提供:Celine)
Lighter 83, 2010.(圖片提供:Celine)
Lighter 83, 2010.(圖片提供:Celine)
Panoramabar morning, 2002.(圖片提供:Celine)
Panoramabar morning, 2002.(圖片提供:Celine)
左上 Markt (c), 1989 / 右上 Markt (a), 1989 / 左下 Markt (g), 1989 / 右下 Markt (b), 1989.(圖片提供:Celine)
左上 Markt (c), 1989 / 右上 Markt (a), 1989 / 左下 Markt (g), 1989 / 右下 Markt (b), 1989.(圖片提供:Celine)

#03 反思

今昔之作並呈——我們對此毫(萬)無(般)準備

通過將早期檔案與最新創作並呈於展覽中,Wolfgang Tillmans回應了自1989年以来持續主導全球局勢的辯證狀態:那些曾經艱難爭取來的社會進步與自由,如今再次面臨質疑。展覽標題「我們對此毫無準備 - 我們對此萬般準備」作為藝術家自身多年來珍視的一種表達,可被理解為對我們對時間、現實,以及如何塑造現實,這般複雜感知的反思。

Christopher Street Pier Summer, 1995.(圖片提供:Celine)
Christopher Street Pier Summer, 1995.(圖片提供:Celine)
Frank, in the shower, 2015.(圖片提供:Celine)
Frank, in the shower, 2015.(圖片提供:Celine)
Lüneburg (self), 2020.(圖片提供:Celine)
Lüneburg (self), 2020.(圖片提供:Celine)
Lacanau (self), 1986.(圖片提供:Celine)
Lacanau (self), 1986.(圖片提供:Celine)
Echo Beach, 2017.(圖片提供:Celine / Courtesy Galerie Buchholz, Galerie Chantal Crousel, Paris, Maureen Paley, London, David Zwirner, New York)
Echo Beach, 2017.(圖片提供:Celine / Courtesy Galerie Buchholz, Galerie Chantal Crousel, Paris, Maureen Paley, London, David Zwirner, New York)
Empire (US / Mexico border), 2005.(圖片提供:Celine)
Empire (US / Mexico border), 2005.(圖片提供:Celine)
The Glove That Fits, 2024.(圖片提供:Celine)
The Glove That Fits, 2024.(圖片提供:Celine)

集藝術家文本與訪談,《Tillmans Reader》同步發行

《我們對此毫無準備 - 我們對此萬般準備》為Wolfgang Tillmans自2002年在東京宮(Palais de Tokyo)進行大型裝置後,睽違23年於巴黎機構級別場館的首個個展。展覽將配套發行圖錄,以及匯集藝術家多篇文本與訪談內容的擴展版《Tillmans Reader》法文出版物。

Panoramabar, links, 2006.(圖片提供:Celine)
Panoramabar, links, 2006.(圖片提供:Celine)

Wolfgang Tillmans個展《我們對此毫無準備 - 我們對此萬般準備》

  • 時間:即日起至2025年至9月22日(Accès Libre par Celine|7月3日、8月28日、9月22日11:00-23:00免費開放)
  • 地點:巴黎龐畢度藝術中心公共資訊圖書館2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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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博現場人潮眾多,天氣亦不可控,實則考驗拍攝者的現場應變與取景技巧。加上根據世博官方規定,會場不得攜帶大型行李(以600mm×400mm×900mm為限),且有輪子的行李箱、相機腳架皆被禁止。然而現場值得拍攝的畫面非常多,舉凡場館、表演、世博大景等等,白天與夜晚亦有不同景致,因此在能帶入的攝影器材有限的狀況下,設備的選擇就得非常精準。

荷蘭館。(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荷蘭館。(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世博拍攝的行前準備

此次蔡耀徴選擇以Sony α7R V作為主力機身,其具備雙卡槽、高畫素等特點,能給予專業攝影師穩定支援;加上AI對焦、防手震、四軸多角度翻轉螢幕等多元功能,亦讓取景更靈活。鏡頭則以3種不同焦段搭配使用:16-25mm的廣角鏡頭,可以同時容納展館和人潮,呈現世博各場館的氣勢與張力;中長焦選擇70-200mm,能壓縮景物作為畫面的前景或點綴;而針對現場的多變狀況,40mm的定焦鏡機動性高,且定焦鏡的特性能凸顯被攝主體,成為拍攝細節的好幫手。

拍攝展館前,先觀察建築特性

來到世博,每個人首先想拍攝的莫過於「場館」。蔡耀徴觀察,本屆世博許多場館色系都偏白、灰,甚至選用鏡面材質,這類顏色與材質的建築會反映天空色調,善加運用則能拍出不單調的場館照。例如「泰國館」就有一面偌大鏡面,彷彿建築與天空融合在一起,就算遇到陰雨,也能在不同的天空顏色映照下,形成晴天拍不出的氛圍。他也補充,這張照片拍攝於傍晚,快門非常慢,此時相機的防手震功能就很重要。

泰國館。(機身α7R V,鏡頭SEL1625G)
泰國館。(機身α7R V,鏡頭SEL1625G)

而在拍攝「韓國館」時,為呈現外牆上裸視3D的震撼效果,他選用16-25mm的廣角鏡頭,且蹲在地上拍攝,運用翻轉螢幕得以輕鬆取景。

韓國館。(機身α7R V,鏡頭SEL1625G)
韓國館。(機身α7R V,鏡頭SEL1625G)

在展館拍攝上,蔡耀徴也建議,「視線不要只放在單一場館,可以試著將周圍元素放入構圖。」同樣以「泰國館」為例,他在拍攝途中發現鏡面在某個角度下,可以反射出旁邊的「西班牙館」,因此有了這張「看似後製、其實是實拍」的兩館合影。

左為泰國館,右為西班牙館。(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左為泰國館,右為西班牙館。(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靜態展覽與動態表演的不同技巧

進到展館室內,展覽又是另一項拍攝重點。蔡耀徴此次在展場內多搭配40mm的定焦鏡,他解釋,介於廣角與中長焦之間的40mm焦距,很適合在有限的室內空間裡發揮,且不會容納太多不必要的資訊。「定焦鏡的特性還能使物件的邊緣更為銳利,使主體更容易地被聚焦、凸顯。」他說,拍攝「瑞士館」展覽時,裝置藝術的光線就在定焦鏡下粒子分明。

瑞士館。(機身α7R V,鏡頭SEL40F25G)
瑞士館。(機身α7R V,鏡頭SEL40F25G)

場館裡面可不只有展覽,在世博主場館「EXPO Hall」亦有表演可以預約欣賞,各國家館也會不時在戶外空間展演,成為走逛世博的驚喜。若想捕捉表演者的畫面與動作,蔡耀徴建議可以開啟相機的AI對焦功能。此次他就在「EXPO Hall」欣賞演出時,就在台上眾多舞者中,快速對焦到主角。

EXPO Hall館內演出。(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EXPO Hall館內演出。(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巧妙運用人潮與前景,創造氛圍大景

除了將眼光放在各個場館,來到這個5年一度的國際展會,勢必會想拍下屬於世博現場氛圍的照片。蔡耀徴說,世博現場免不了人群眾多,若想拍出熱鬧但又不雜亂的大景,建議在會場尋找制高點,並使用70-200mm的中長焦鏡頭容納整體視野。

世博現場大景。(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世博現場大景。(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蔡耀徴也強調,不需要一味地把人潮當作「需要避開」的劣勢,善加利用反而能為畫面加分。其中,讓人群變成「剪影」就是個好方法。例如他運用「電力館」的純白外觀,與黑色人群剪影形成對比,以廣角鏡頭呈現人潮走逛世博的有趣畫面。

電力館。(機身α7R V,鏡頭SEL1625G)
電力館。(機身α7R V,鏡頭SEL1625G)

而最能代表本屆世博的建築「大屋根」,除了單純拍攝其木構之美,蔡耀徴此次使用中長焦鏡頭壓縮景物,讓大屋根通透的木頭結構成為前景,造就獨特視角。

大屋根。(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大屋根。(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夜晚拍攝要注意什麼?

最後不可錯過的是夜晚,開放到晚上10點的世博,幾乎每個場館都有針對夜晚設計燈光,且戶外空間也固定會有水舞秀演出。蔡耀徴說,拍攝夜景時,機身的對焦需要精準,且拉高ISO後畫面品質也要維持水準;加上夜拍經常需要透過後製調整,因此相機的性能十分重要。善用器材加上現場觀察,就能讓世博迷人且多樣的夜晚姿態,以照片的形式定格留存。

水舞秀。(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水舞秀。(機身α7R V,鏡頭SEL70200GM2)

文|張以潔 攝影|蔡耀徴